“玉之靈你在麼……?”

她輕輕的喚了幾聲,依然沒有反應。

自從上次找到第一塊碎玉後,玉之靈就再也沒了消息。

她盤膝而坐,回想著玉牌中講解的吐納原理,一呼一吸間緩緩放慢,四周的蟲鳴聲漸漸消失,異常寧靜。

淩晨的一聲雞鳴,清澈高亮。如同一把大刀劈開了夜幕,露出了背後的晨光。

魏瀟朦站起身,抖了抖雙腿,揉捏著有些冰涼的胳膊。打坐一夜,不但沒有任何不適,反而還很暢快。

幾日後,魏瀟朦正在給菜地澆水,忽然聽到“噗呲”的響聲,像是從門外發出的。

她出了院門,見門口正趴著一個家丁,她邊扶起家丁邊問道:“你怎麼這麼慌張?”

“咳咳…”

家丁大喘著粗氣,後背和胸口的過度起伏,讓他劇烈的咳嗽起來,斷斷續續的說道:“姑爺,老爺…和夫人…上香回來…了,請你去…祠堂。”

不好!

魏瀟朦的記憶裏,隻要淩老爺出麵,原主的日子就沒好過一天。

打發家丁走後,魏瀟朦收拾好一應農具,慢悠悠的向祠堂走去。

剛進祠堂門,便看到了原主經常下跪的蒲團。而蒲團前的供桌旁,淩老爺身著黑色儒衫,手握家規戒尺,正麵色陰沉的盯著她。

“為什麼放火?”

“你哪隻眼看到…火是我放的!“

從進門後,魏瀟朦麵對淩老爺那犀利的眼神,絲毫不懼。她用冰冷的對視,直接回擊對方的壓迫。

“放肆!”

戒尺劃破氣流將要打在她的背上時,魏瀟朦抬手握住戒尺,隨手將戒尺扔出了窗外。

“淩老爺,這放肆的是你吧!”

淩老爺沒想到她竟然敢奪了戒尺,還給扔了。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

話音剛落,兩個粗壯家丁頓時衝了進來,一左一右,想將魏瀟朦鉗製住。

魏瀟朦觀察片刻後,後退兩步,抓起身後居中的一個牌位,作勢要把它摔了。

淩老爺急忙大喊道:“放下,那是老太爺的牌位,你怎麼敢如此放肆!”

“啪”

魏瀟朦將牌位狠狠地墩在了供桌上,右側桌腿,發出“哢嚓”一聲輕響。其中一個家丁慌忙托住供桌。

“淩老爺,還要打麼?”魏瀟朦的言語裏,盡是威脅。

淩老爺雙目圓睜,兩人對持片刻後,淩老爺一甩衣袖,踹開了房門,臨走前還吩咐一句,“看緊她。”

見老爺都被氣走了,兩個家丁看供桌沒塌,道了聲“晦氣”,去了門外守著。

聽到聲音,魏瀟朦側耳聽去,“你說姑爺是不是吃錯藥了,怎麼連老爺都敢頂撞。”

“老爺?你忘了前幾日,她是怎麼對付小姐的了。”

魏瀟朦低笑一聲,別說你們老爺和小姐,就算你們整個淩府,也休想攔得住我!

見兩個家丁不會再進來,她挪了個凳子,將剛剛瞟到的那本冊子,從最上層的牌位下抽了出來。

“呼呼~”

吹掉冊子表層的浮灰,又從靠門的書架上,取了個同等厚度的墊了回去。

“踏踏…”

聽到窗外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她趕忙將凳子恢複原樣,麵對著祠堂門,一屁股坐在了蒲團上。

“吱~”

祠堂門被輕輕推開。

“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