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蒼鷹鷹嗷嗷待哺,嗓子眼都露了出來。魏瀟朦重新打開空間,在裏麵上下翻找,沒有發現任何它能吃的東西。
想著這裏是幽影森林,林子裏的落葉很厚,應該會有蟲子。她用布料做了個小窩,把小蒼鷹挪進去。雖說還餓著肚子,好歹有個暖和的地方待著。
她站在溶洞外的通道口,探出頭去,沒見到囚魈,估摸著應該走了。轉過巨石拐角,發現了已經被咬的粉碎的鞋子,現場隻留下了幾個布片。無奈的搖了搖頭,從空間裏取出一塊布料係在腳上。
地上的碎石散落的到處都是,她走的很慢。黃昏前還沒到林子裏,但身後卻發出了“咚…咚”的撞擊聲。聲音耳熟,她想躲起來,但現在離著樹林還有一段距離,一點遮擋物都沒有。
她以為是囚魈在撞石頭,哪想到囚魈一直的附近轉悠,剛剛嗅到她的氣味,就追了過來。囚魈體重足有幾噸重,在碎石路上跑起來咚咚直響。
眼見著囚魈離自己也就五十多米遠,已經來不及跑了。魏瀟朦取出木盒的紅色陣旗,往囚魈方向一拋,瞬間將囚魈定住。陣旗內紅色雷芒凝聚,囚魈驚恐的盯著懸在頭上的雷雲。不多時紅色閃電瞬間劈落,隻劈了一次,囚魈倒地不起、眼神渙散、口吐白沫、四肢僵直。紅色陣旗也在雷芒劈下後化作齏粉,隨風飄散。
魏瀟朦捂著臉從指縫看去,她不敢相信,自己當初被劈了九道閃電都沒死,這陣旗隻劈了一次,囚魈就直接完犢子了!這是有多大的能量呀,看來以後陣旗還是要省著點用,太珍貴了。
她用腳踢了踢囚魈,見它沒什麼反應,把獨角割了下來。本來對囚魈角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它自己撞過來了。笑嘻嘻的放進了空間裏,順便瞥了一眼還在嗷嗷待哺的小蒼鷹。
心情大好的魏瀟朦加快了步子,趁著天還沒黑,在林子裏找了很多小蟲子,存在了空間的瓷瓶裏。
吃飽喝足的小蒼鷹,臥在窩裏異常安靜。魏瀟朦怕它太小活不了,時不時的去逗逗它,小家夥煩躁的很,最後隻能拿屁股對著窩外。
夜裏下起了小雨,小蒼鷹在窩裏吃了睡、睡了吃。但魏瀟朦可就沒那麼好運了,她用獸骨和獸皮在石頭上搭了個簡易的帳篷。隻是帳篷四處漏風,她身上的衣服太單薄,隻能坐在獸皮上盤膝打坐。
幾株低階靈草下肚,氣海裏又充實的許多。她也嚐試想用嫩一點的靈草喂給小蒼鷹,但這小家夥直接吐了出來。害得她隻能抓了滿滿一瓶子的蟲子備用。
沿著幽影森林裏的河水流向,足足走了十幾天才看到人煙。村子住了幾十戶人家,河邊停了很多漁船,看來這裏的百姓是靠著捕魚為生的。
路邊有位老大娘正在晾曬處理好的魚幹。魏瀟朦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叫了聲:“大娘,這裏哪有賣衣服的地方呀?”
大娘見她衣服上全是黑泥,一隻腳上沒穿鞋子,隻纏著已經發黑的布,還散發著陣陣惡臭,想必是遇到了壞人才搞成這個樣子。也沒嫌棄她,反而拉著她進了屋裏,還拿了一套自己兒子年少時的衣服給她換上。
喝過熱湯後,大娘擔心的問道:“孩子,你這是遇到事了?”
魏瀟朦見大娘心善,也沒隱瞞:“大娘,我想去聖靈學院上學,人家要入學禮,我這是被森林裏的怪獸追的,才弄成這樣。”
“原來是這樣,那學院可金貴的很,咱這一般人家可進不去,我兒子以前也嚷嚷著要去那裏學法術,結果被那老鷹給嚇得滾下了山,一條腿瘸了,隻能跟他爹去打魚了,到現在也娶不上媳婦。”老人家說起兒子的事情,心裏又難過起來,側過頭抹了抹眼角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