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瑤低垂雙眸,與側殿外的小師叔和雲姨告辭後,匆匆離開了地院。
小師叔背著手,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靈動的雙眸直勾勾的瞧著殿裏的人。
“瀟朦,說說吧,聽到有女孩子跟自己說這些話,現在心裏是不是美的都開花了?”
魏瀟朦沒好氣白了小師叔一眼,說:“小師叔,你什麼時候也喜歡聽牆根了!”
“哈哈,你們兩個,見了麵,這嘴就沒停過。”
雲姨見兩人又要鬥嘴,趕忙將小師叔拉走,轉身前不忘叮囑她一句,“瀟朦,神凰那邊要準備你們成親的東西,會比較忙,暫時不會再來,你這幾日好好休息,等著辦喜事就好。”
魏瀟朦眉頭緊鎖,趕忙說道:“雲姨,喜事再好,不及你重塑道身重要,我看還是跟神凰長老說一下,喜事改在您重塑道身後,可好。”
“我覺著挺好!”
小師叔也急忙說了一句。
兩人心思一致,這丟劍也就是丟了雲姨,她們不想再發生第三次。而且虎視眈眈的劍道宗這次死了這麼多弟子,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卷土重來。若能重塑道身,再次融了天水劍,這天水劍日常也就不會再顯於人前,導致被偷了。
兩人打定主意,無論說什麼也要說服雲姨,先把道身修煉好。
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拉著雲姨的手,小師叔的眼裏更含了淚花,魏瀟朦的眼圈也紅紅的。
雲姨心軟了,輕歎口氣,說:“真拿你們兩個沒辦法,不過,我重修後咱們就立馬把親事辦了,我可等著喝兒媳婦茶呐!”
魏瀟朦見雲姨同意,點頭如搗蒜,脖頸子差點搖斷了。
回到大長老院時,整個院子一點亮光都沒有,想必是師傅連日辛勞已經睡下了。
地院重新修整,每位長老各居一處,所有活著的弟子重新分配院落。嫡傳弟子一個院落,普通弟子一個院落,規劃起來頗費心神。況且很多房子要扒了重蓋。這工程量也不是幾日便能完工的。
回到弟子房,桌上的符紙已經落了厚厚的灰塵,浴桶也是髒呼呼的,她睡不著,把整個房間打掃了一遍。
呆呆的坐在床邊,鄭氏族人偷襲時的一幕幕畫麵,不停地在她腦子裏閃現。
出入門弟子沒有一點戰力,可謂是直接以肉身送死;大多數嫡傳弟子要十幾個人才能對戰鄭氏的幾個人;四個長老對戰鄭氏當家人,一個斷臂,一個重傷,其餘也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外傷。現在的地院真的太弱了。
雲姨重修道身迫在眉睫,重修後會在什麼境界誰都不知,但小師叔重傷後一直卡在元嬰末期,也要盡快找到解決的方法才行。
想了半夜,她終於才將地院目前的形勢想明白。
地院最缺少的是能禦敵的人,從上到下要一層一層,抽絲剝繭似的把戰力都提升上來。
她祭出鐵劍,黑色玄鐵的劍身,縱使潔白的月光都不能在它上麵留下任何光亮。仿佛一個幽深的黑洞似的,將所有月之光華全部吞沒幹淨。
將鐵劍放於雙膝之上,手中掐訣,運轉體內靈力。
靈力灌入劍體的瞬間,赤紅色的霞光布滿屋子。洶湧的血煞之力如熱浪般滾滾向著丹田襲來。血煞中的黑氣,進入丹田時,被突然顯現的黃色光暈層層洗滌。蕩除了血煞中的死氣,但血煞的能量卻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雙掌覆於小腹之上,將已充盈的血煞之力緩緩導入經脈,瞬間把隱藏在筋骨皮肉中的極寒之氣激活,血煞力快速衝擊,極寒之氣速度更快,將其全部包裹著衝回丹田。
這等極凶、極寒的兩股力量彙聚一處,丹田血海再次爆燃。寒冰包裹著血煞經過血海的凝練,一把足有一米多長的寒冰劍橫臥在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