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羽瑤一夜無夢,天剛蒙蒙亮便醒了,隻是身邊人的溫熱感,讓她覺著心裏踏實,實在離不開被窩,破天荒的依偎在那人懷裏睡了個懶覺,
剛出房門,便見到金鍾明晃晃的就擺在院子中央,足足占了半個房間的大小。
“瀟朦。”
她轉頭向屋內喊了聲,魏瀟朦單腿蹦著,正在套另一條褲腿。聽到她的喊聲,兜著褲腰就跑了出來。
“怎麼了?”
她見羽瑤好好的在門口站著,又順著她的視線朝院內看去。
當看到金鍾的那一刻,她才突然想起,昨夜好似有什麼聲音,還嚇到了羽瑤,自己隨手便把金鍾甩了出去。
“瀟朦,你為何要把金鍾放在院子裏?這可是仙級的法寶。”
魏瀟朦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說:“昨夜,院子裏有聲音,我怕吵到你,就給罩起來了。”
“聲音?”
羽瑤疑惑的看了眼金鍾,但金鍾蓋在地上,嚴絲合縫。
魏瀟朦見她想看,隨手將金鍾收了回來。
金鍾內的場景,頓時讓兩人傻眼。
隻見樂天正枕在一隻三眼獵豹的肚皮上呼呼大睡。金鍾收起,院子裏的晨風掃在樂天身上,凍得他直往獵豹身上貼。
羽瑤嘴角含著笑,輕輕拍了拍樂天的肩膀。
“姐,嗯?天亮了!”
眼睛還迷糊的樂天,看向羽瑤時,眼角瞥到了房門前還有個人。
他揉了揉眼睛,看到門前人眼神靈動,沒了前些日子的呆傻氣,還有昨夜罩著自己的那個金色的東西,頓時瞪大雙眼,嘴巴大張著,都能塞下整個雞蛋了。
“姐,瀟朦她…”
羽瑤回頭看了一眼魏瀟朦,對著弟弟點了點頭,說:“她回來了。”
話剛出口,樂天頓時一蹦三尺高,衝向了門口,他上下掃視眼前人,除了眼神更亮了些,其他倒沒什麼變化。
“瀟朦,快給我講講,你是怎麼在魔刀手裏逃出來的?”
“逃?樂天,你看我像是逃出來的麼?”說著,還整整外衫,又把褲腰緊了緊。
樂天見她麵色紅潤,周身氣場沒有絲毫變化,好奇感更加強烈。扯著她的袖子就是不撒手。
魏瀟朦看他一副,不知‘過程’死不罷休的勁頭,羽瑤眼神裏也透著好奇,隨即把羽瑤和小師叔送入空間,及之後發生的事情給兩人講了一遍。
羽瑤聽完眉頭緊鎖,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拉著魏瀟朦的手,說:“娘將禁術所成的紅黑珠子,煉化成了兩個身體,你的男子身沒了也就沒了,但你要記得,你現在隻剩一個軀體,不能再拿肉身去搏命了。”
魏瀟朦重重的點了點頭,雙唇緊閉,思索片刻後,問:“小師叔和雲姨不在後殿,她們不會又去天院了吧?”
“那可不,瀟朦,你的金鍾都消失一個多月了,大家都不知金鍾還能不能回來,雲姨重修道身又迫在眉睫,我娘把她的大鼎鎮在了聖道陣中,估計這兩日就要啟陣了。”
聽樂天說完,魏瀟朦點了點頭,此次魔族手下帶著魔刀而來,天院的兩個地仙對戰起來都頗費心神,若雲姨能盡快重修道身,於天院來說,也是多了一個戰力。但此時一鼎在聖道陣中,天院也隻剩一鼎來防禦魔族,太過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