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全身衣服都被鷹爪撕成了布條,隨風擺動,玉簪勾連著發絲,垂落在肩頭,淩亂如鳥窩般的頭發裏,還夾雜著幾根小白的羽毛。
趙樂天憋著嘴抽泣著,“瀟朦,它又欺負我,你管管它呀!”
對於樂天的哭訴,魏瀟朦趕忙將小白護在身後,說:“樂天,它還小,你別跟它一般見識,啊!”
“小?”
趙樂天頓時睜大雙眼,怒斥道:“它比我還高兩頭多,它…它哪小了?!”
魏瀟朦心虛的一縮脖兒,趕忙從空間裏取出十幾個在虛空中摘的果子,多分了兩個給樂天。
“樂天,這事兒怪我,小師叔正在屋裏療傷,我怕有不懷好意的人偷偷摸過來,才讓小白在空中巡邏的。它是飛禽,不會驚動法陣,所以…,”說到這,魏瀟朦頓時神色一愣,問:“樂天,你是怎麼在不驚動法陣的情況下,在天上飛的?”
幾位長老也紛紛看向趙樂天。
他理了理那雞窩般的頭頂,一臉得意的說:“山武城的城主府賣特殊玉牌,隻要隨身攜帶,除了不能用靈力打架,淩空飛行所動用的輕微靈力,都會被玉牌所掩蓋。”
說著他又將腰間掛著的玉牌解下來,遞給幾人觀賞觀賞。
“你哪來的這麼多靈石買它?”趙羽瑤沒去看玉牌,反而詢問起自己弟弟來。
說到靈石,趙樂天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似的,“姐,就我那點靈石早花完了,這…這是淩老爺出錢給我買的,花了整整一百個靈石呢!”
魏瀟朦側目看向他,這淩老爺為了女兒夠下血本的呀!女婿還沒進門,就舍得往外掏這麼多靈石,看來是有意要和神凰長老和雲初院長結交攀親家啊。
“樂天,怎麼就你一人回來了,子依沒回來?”魏瀟朦問道。
趙樂天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腿說,“別提了,他哥淩子墨聽說城外河溝的山穀裏發現了新的靈石礦,學也不上了,包了船帶著十幾個家丁去了,他爹不放心,非要子依跟著去保護她哥。”
“我本來也想去,可又擔心你們這邊不知道怎麼樣了,結果剛回來就被這破蒼鷹揍了一頓,你還叫它小白,我看叫小黑才對,黑心的黑。”
魏瀟朦右手一翻,左手食指指著右手說:“它叫小黑。”
趙樂天瞬間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坐在地上胡亂的蹬著腿。
……
三日後,房門打開的瞬間,烈雀又幻化成赤紅色項鏈纏在了魏瀟朦的脖頸上。
小師叔神色輕鬆的伸了個懶腰,“早,大家都在呢,樂天也在。”
魏瀟朦瞬間驚呆,這…這還是小師叔麼?雖然五官沒變,可這周身氣場完全不同了,雖然看不出小師叔此時的境界,但那散發出的氣息,讓她覺著非常強大。
她揪了揪師傅的衣袖,問:“師傅,小師叔這是不但好了,還恢複境界了?”
大長老點點頭,讚同她的看法,但隨即麵露難色的說:“徒兒,為師也看不出你小師叔的境界。”
“啊!”
師傅都看不出,說明比化神期還高,難不成跟雲姨一樣,在煉虛期?
她剛想上前,卻被樂天搶先一步,問:“小師叔,您這是什麼境界了,我咋看不出來啊?”
“哈哈……”
小師叔食指點在樂天的額頭上,笑著說:“你才元嬰期,化神期的你都看不出來,何況我現在!”
小師叔此時那得意樣,要是屁股後麵有尾巴,絕對得高高翹起了。
“哎呀,小師叔,你就別賣關子了。”魏瀟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