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瀟朦飛到半空中,查看李府情況,見院中有不少家丁,正端著酒菜小跑著往大廳送。
雖然看起來沒什麼異常,但她心裏總覺著不太踏實。
“羽瑤,李府設宴,按理說主家應該在門外迎接啊,這李德銘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或許是咱們來早了,李家家主正在裏麵操持?!”趙羽瑤猜測道。
魏瀟朦點點頭,“或許吧。”她跟身後小師叔和雲姨打了聲招呼,走到大門前“咚咚”敲了兩聲。
聽到腳步的聲音,離大門越來越近,魏瀟朦後退一步,扯著嘴角,準備抱拳行禮。
大門緩緩打開,兩個家丁看到她時,均是一愣。當著魏瀟朦的麵,給了彼此一個眼神。
不等魏瀟朦問話,其中一個稍胖點兒的家丁,笑嗬嗬的說:“哎呀,魏公子,恕罪,恕罪啊,我們老爺今晚設宴,所以我們這些下人,都在裏麵搭把手。”
胖子家丁賠著罪,又側開身,請他們進去。
魏瀟朦狐疑的看了兩個家丁一眼,轉身走到雲姨身前,說:“雲姨,李府不太對勁,要不你們別進去了,我自己去赴他的宴。”
“這怎麼行,”小師叔反駁道:“瀟朦,這李德銘就是個普通的商人,連修煉功法都不會,他能把咱們怎麼樣!”
雲姨沉思片刻,輕聲說:“若李府第一次設宴,我們就如此對待,隻恐會涼了山武城其他與咱們結盟的各方人士啊。”
小師叔和雲姨都執意要去,但魏瀟朦卻總有點莫名的心慌。她看向兩人身後,問:“雲姨,神凰姨姨怎麼沒來呀?”
“雲初本就是小住幾日,他離開時,神凰也跟著一起去查‘荒淵’的事了,畢竟死了這麼多天院的弟子,終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
雲姨說完,魏瀟朦原本還想再勸她們幾句,剛要開口,身後傳來淩亂的腳步聲。
她轉頭望去,見李德銘正大步流星的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剛剛開門的兩個家丁。
“魏老弟啊,恕罪恕罪啊,府內下人做事不周,竟將府門給關了,害得諸位久候了。”
李德銘滿臉笑容,這賠罪的場麵話,說的是在情在理。但他那飄忽的眼神,還是透著股子奇怪的神色。
“李大哥,客氣了,初次登門,是我們叨擾了。”魏瀟朦扯著嘴角,抱拳行禮時,這視線就沒離開過李德銘的眼睛。
“哎呦,幾位長老能蒞臨寒舍,是我李府之幸。老爺,這幾位女長老就隨我去後院用酒宴吧。”
李夫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李德銘身後,還要將羽瑤她們帶到後院赴宴。
“李夫人,為何不能同席?”魏瀟朦疑惑的問道。
李夫人神色一頓,隨即用絲帕捂著嘴,笑著說:“魏公子許是在書院呆久了,這男女不同席之禮,自古便已傳下。雖然諸位都是修煉之人,但我們李府還是按照古禮設的宴。”
她見幾人遲疑不定,又說道:“小女還未出閣,不便出來迎接,正在等著諸位女長老呢。”
一旁的李德銘也搭腔道:“是啊,魏老弟,咱們老爺們都在前廳,這喝起酒來,若是言語上說了不妥帖的話,豈不是尷尬。故而,男女分席,也是先祖家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