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瀟朦瞥了公主一眼,低垂雙眸,道:“公主殿下,您還真是機警。我是叫魏瀟朦,原本也是都城人士,現在是聖靈學院的弟子,國師覬覦我們學院的功法,我就被抓來了唄。”
“真的?”
公主的聲音裏,透著一股別樣的意味,隨即又問了句,“覬覦你們的功法,不應該抓個師傅來麼?”
魏瀟朦頓時覺著胸口被懟了一下,又連忙解釋道:“我這功法是祖師爺親傳的,他們抓不著祖師爺,就把我抓來了。”
“公主,您能說說國師的事兒了麼?”
魏瀟朦不耐煩的催促道,又把頭伸在兩個柱子中間,等著公主的回複。
“這事兒說起來就長了。”
“沒事,公主,咱們都被抓起來了,什麼也做不了,”她苦笑一聲,“就是時間多,您慢慢說。”
公主看了她一眼,開始講述起了國師的身份,他是怎麼一步步贏得皇帝的信任,又是怎麼將皇帝軟禁,並把所有皇子和公主都關到了天牢裏的。
魏瀟朦聽完,也是沉沉的歎了口氣。
都覺著皇帝高高在上,出生在皇家,那是無上的榮耀,誰能想到,堂堂太子、皇子和諸位公主有朝一日,也會被關在天牢裏啊。
“公主,滿朝這麼多文臣武將,就沒有一個忠心護主的?”
“唉!大多都被國師收買了,有幾個忠心的,全家都被殺了,誰還敢為皇族出頭啊!”
魏瀟朦聽出了公主的絕望,她轉過身去,倚坐在地上,心裏想著,不知道小黑有沒有安全離開李府,有沒有回到學院,羽瑤她們怎麼樣了。
她越想越難受,丹田裏又傳來了撕裂般的痛。
“啊”
她捂著小腹,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怎麼了?”公主疑惑的問。
小腹的撕裂痛越來越重,魏瀟朦幾乎都疼的說不出話來。
她蜷縮在地上,頭不停的往地上磕,不多時,地麵已經積聚了不少血漬。
金瞳的裂痕位置,如同針紮般難受。
漸漸的她沒有了力氣,隻能虛弱的躺在地上,眼皮也越來越沉。
再醒來時,眼前還是那個牢房,隻是自己額頭多了個濕潤的帕子。
“你醒了?”
公主的聲音傳來。
魏瀟朦強撐著身子,坐了起來。將帕子握在手裏,仔細瞧了瞧,牡丹圖樣繡的非常精細,她抬眼說道:“公主,多謝了,我被人揍了一頓,身上有傷,才昏過去的。”
又將帕子遞了過去。
公主正要說話,監牢的過道裏傳來腳步聲,她匆忙躲回牆角那裏。
魏瀟朦抬眼一看,來者正是玄明地君。
她冷笑一聲,說:“不知地君大人,將我鎖在天牢意欲何為呀?”
“嘿嘿,魏瀟朦,你的丹田已經被老朽震碎,額間的金瞳沒了靈力,也跟廢物一樣,國師要的是你體內的神液,隻等國師準備好一切,就會親自來取。”
“這活人取髓老朽見過,活取神液還是很期待啊!”
魏瀟朦抓著柱子,站起身來,冷聲問道:“地君大人,不知我學院其他人,被你們關在何處了?”
“哼!”
聽到她問逃走的那些人,玄明地君冷哼一聲,甩著衣袖,便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