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六道過謝,哈著腰回了前院。
……
翌日清晨,魏瀟朦睜著迷迷瞪瞪的眼睛,摸索半天,才把官服穿上。
羽瑤這幾日,身體雖然恢複了許多,但精神頭卻時好時壞,晚上能成宿的睡,中間叫都叫不醒,而晌午時,還要補一覺,不然全天都會沒精神。
魏瀟朦穿好官服後,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她覺著現在的羽瑤,有些不對勁,但現在剛剛天亮,其他人還沒起,不好商議這事,隻能先去上朝了。
朝堂上,皇帝罕見的發了大火,還誅殺了兩個禮部的官員。
魏瀟朦好奇的揪著一旁的左相,問:“他們犯什麼事兒了?”
左相沒敢說話,下巴朝著皇上點了一下,又看了眼太子。
魏瀟朦疑惑的撓著頭,左相這老頭,打啞謎,打的也太徹底了,這讓人咋猜麼!
兩個禮部官員被拖出去,片刻後禁軍捧著兩個錦盒又回到了大殿上。
“諸位愛卿,誰若再敢冒犯太子,這便是後果。”
兩個錦盒,分別裝著兩個禮部官員的腦袋,魏瀟朦看了眼,這兩人還跟自己共事過幾天,她看向皇帝,疑惑的問道:“皇上,不知這兩位大人,如何冒犯太子了?”
皇帝原本一股怒火在胸,看到是魏瀟朦問,隨即神色緩和許多,解釋道:“朕讓這二人,準備太子金印的受印之禮,但他們卻私下議論,說太子並無政績在身,不應受印,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朕豈能饒恕。”
提到政績,魏瀟朦隻能想到街道辦那些人,但對於這身為太子,應該有哪些政績卻一竅不通。
她抱拳問道:“皇上,如今國師這等妖人已除,百姓已恢複之前的安樂生活,臣不知太子應該做些什麼,才能算作政績呢?”
這話雖是在問皇帝,但更像是問諸位大臣,左相細品著她剛剛問的話。不時還看她兩眼,那眼神裏還透著讚賞的神色。
見大殿上無人上奏,左相躬身下拜,提議道:“皇上,如今四海升平,太子乃皇朝未來的掌舵之人,有的是曆練機會。這次平定郊外叛軍,雖多虧右相在,據臣所知,太子多次前往京郊大營,營內官兵,無不信服。這難道不是政績麼?臣提議,今日便給太子受印,請皇上恩準。”
這老頭,倒挺有眼力勁兒,這真是皇帝正犯困,左相立馬給送了枕頭,想想自己把整個國師府都給毀了,還沒跟皇帝請罪,倒不如,先給塊糖,甜甜嘴。
“皇上,臣魏瀟朦也附議,懇請皇上今日便給太子受印。”
大殿上的眾臣工,哪個不是久經官場。看到一老一少兩位相爺,都提議了,也紛紛附和。
“哈哈哈,好! 還是諸位愛卿更懂得朕的心意啊!”
皇帝對於左右兩位相爺的表現很是滿意,不但問出了自己想說的,還將所有大臣的想法,歸到了一處。
“魏愛卿,此次為公主解毒,煞費苦心,朕應有賞賜才對。”
聽到賞賜二字,魏瀟朦頓時看向了皇帝龍椅的角落裏。
她望向瓷片的位置,問道:“皇上,臣能自個選賞賜的物件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