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點水,潤潤嗓子。這次一戰,雖然解決了仙君,”神凰長老食指指天,“那裏,可還有一位呢。”

“你的意思是…仙尊?”提起仙尊,紅娘緊蹙的眉頭更深了。

“噓,知道就好,你們先好好休息,咱們呀,靜等消息就行。說不好呀,不出多少日子,又要來一場血戰了。”神凰長老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招呼著兩人,把端到麵前的熱茶喝了。

“你們說夠了沒有,誰有空能不能瞧瞧本姑娘的傷呀!”

三人正品嚐著茶水的清香,趴在雲初腿邊的沒毛小雀突然哀嚎兩句。

神凰抬眼看向她,眸中滿是笑意,“讓你逞能,我和雲初都不敢靠仙君那麼近,你倒好,變回原形,還貼著他攻擊,被人家扒光了毛,這會兒倒知道疼了。”

“你…你個沒良心的,我…我這不是看你和你男人都受傷了,這才沒命的衝上去的麼,啊…老天爺呀,趕緊打個雷劈死這個沒良心的吧……”

藍園裏一陣陣烈雀的痛斥聲傳了出來,趙羽瑤剛要踏進院門,又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她抬頭望了一眼微微泛出白痕的天邊,心中暗自問道:瀟朦,你何時才能真的回來。

“回來”、“相守”短短的四個字,無不代表著趙羽瑤長久以來的期盼,分別百年,雖然救回了藍凝,可兩人也因此斷了百年的聯係。

曾幾何時,每到夜深人靜時,她總拿修煉來打發著寂寞難熬的日子,也曾有過那麼幾次,她心裏也是埋怨過魏瀟朦的。

無論瀟朦要帶著小師叔的屍身去到哪裏,是暫時避開雲姨視線也好,是四處尋醫問藥也罷,為何就不能帶著自己一起去呢?

直到看著活蹦亂跳的小師叔回來後,兩人談心到很晚、很晚,直到日頭早就升的老高,她這才明白了魏瀟朦全部的心思。

雲汐的記憶裏是有趙羽瑤的存在的,封印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記憶,對神識是有損傷的,魏瀟朦將雲汐對藍凝的記憶做了徹底封印,而對自己的隻是做了半封印,盡可能的將損傷降到了最低

沒有帶趙羽瑤走,一方麵,她的修為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精進,若再跟著魏瀟朦四處奔波,危險不說,修為方麵,更要落下很多。

二來,雲汐畢竟隻是藍凝的道侶,於學院而言,就算看在藍凝的麵子上多多照拂,那也不如真正的身邊人照顧的更妥帖些。

有趙羽瑤在,縱觀整個聖靈學院,哪個敢對雲汐不敬,又有哪個敢隨意透露藍凝的存在。

徹夜的交談,趙羽瑤放下了心頭的怨念,可這相依的日子才過了多久,又要分開了麼?

兩顆晶瑩的淚珠從趙羽瑤的臉頰滑落,聽到牆角處的腳步聲,她慌忙取出帕子,捂在了眼眶上。

“姑姑,欸?姑姑這是怎麼了?”

“九寶,怎麼沒去找你爹,倒跑到這裏來了?”

喚做九寶的少年,呲著兩個小虎牙,淺淺的酒窩一邊一個,說是小夥子,不知他真身的人,還以為這是個小姑娘假扮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