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剛剛抬起的右腿,又慢慢地落了下去。她挽著紅娘胳膊,帶著妖族的這幾位,去了娘家一席。
李箏父母均已亡故,家族堂兄弟也早就斷了來往,本想著就幾個師姐妹前來充當娘家人,誰承想,祖師爺、神凰長老、雲汐、藍凝、烈雀還有六長老,這一眾人馬竟全部來了娘家席位。
反觀空空那邊,卻隻有大長老帶頭的幾個長老們,還有一幫子初代地院弟子前來充當門麵。
敬酒時,空空在娘家席位這邊一一掃過,苦笑著跟身旁一襲紅色嫁衣的李箏說道:“箏兒,還是你的麵子大呀!”
李箏端著酒杯,用衣袖遮於額前,低聲道:“那是當然,這些可都是我的娘家人,以後,你若敢存了二心,都不用我出手,眼前幾位裏的任何一位,都夠你喝上幾壺的。”
“哦?這剛剛成親,就要立下馬威呀。”
聽到熟悉聲傳來,剛剛還在交談的幾人,頓時停下,紛紛朝說話人看去。
被幾人同時這麼盯著,魏瀟朦腳下一頓,看向李箏手裏的酒杯時,一把奪了過來,仰頭喝下。又從身後夥計的手裏拿來一盞新的,端起酒壺斟滿,遞到了李箏手裏。
“莫怪啊,一時口渴搶了你的杯中酒。”
李箏抿嘴偷笑,眼神默默地瞟向空空那邊。
察覺身旁人麵色有異,魏瀟朦右臂搭在空空肩頭,笑道:“怎麼著,你小子看不慣我的做派,咱倆比劃比劃?”
此言一出,空空的臉色瞬間白了大半,急忙陪笑道:“我哪兒敢呀,勞你出手,我這小命都要不保了。”
“大喜的日子,說什麼胡話。”趙羽瑤剛出後廚,就聽到了魏瀟朦這欠揍的說話聲。
她一巴掌打掉勾在空空肩頭的那隻手,將人拉到空著的席位上,趁勢在那人耳邊問了嘴,“跟珠珠都說什麼了,她人呢去哪兒了?”
魏瀟朦掃了眼席麵上的珍饈,見幾人還未動筷,忍著一時嘴饞,喉頭滾了滾,笑嗬嗬的說:“我前兩日我殺了一隻海底的千年海蚌精,取了蚌精內丹送與珠珠修煉去了。”
“千年蚌精?!”
子午從隔壁席位探頭過來,爪子上夾著兩支細細的長筷子,雙眼圓睜著望向魏瀟朦。
“那蚌精都修行了千年,已是道行高深,為了顆內丹,就將其斬殺,這似乎…有點……”
同為異獸,深知彼此修行不易,魏瀟朦懂得子午心中所想,隨即解釋道:“蚌精修行千年,可這千年以來,葬入其腹的人族,不下萬餘。修行雖有,可早就因為兩手沾滿人血,就是這一身的人族孽債,它也終究不會圓滿。”
魏瀟朦起身,來到子午這桌,她將小冉抱在自己腿上,貌似在教導小冉修行之法,實則也是對其餘幾人作了提醒。
“人族有人族的修行之法,異獸有異獸的修煉法門,若因為要提升修為,而輕易的招惹因果,就算僥幸修為有成,也終究逃脫不了天道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