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多一直懷疑自己以前似乎被喪屍咬過,因為後背上的傷痕,從鏡子看了無數次都感覺是牙印。
在二樓各個房間找了會也沒有找到趁手的武器,拿著一根從辦公桌上拆下來的鋼管,把剛才從一間房間裏找到的喇叭遞給繆立傑。
“我下去把喪屍引開後,你就用喇叭叫他們往大門跑。”
交代完了,何其多就順著窗簾爬到了地麵。
地麵上,三隻喪屍仿佛看到天上掉下來個大蛋糕,一臉猙獰的向何其多衝過來,何其多一鋼管猛的朝最前麵得喪屍腦袋揮過去,隻見那喪屍硬是什麼反應都沒有,繼續撲來,見勢不妙,急忙丟了鋼管轉身跑開。
計劃先把庫房屋頂周圍的喪屍都吸引過來,然後繞辦公大樓跑一圈再上二樓,但何其多一個人的遠遠比不上屋頂一群人對喪屍的誘惑大。
“把喇叭扔給我。”何其多抬頭向繆立傑喊道。
“接好。”
何其多手忙腳亂,撿起扔到草坪上的喇叭,打開喇叭。
“喪屍走了快去大樓門口。”
“喪屍走了快去大樓門口。”
“喪屍走了快去大樓門口。”
……
現在大概有兩百隻喪屍在何其多身後瘋狂追趕著他,前方還有一百米就能達到從二樓扔下來窗簾的位置。
這是最後一段百米衝刺,何其多讀書的時候參加過一次,因為是第二名,沒有人為他鼓掌,沒有人為他歡呼。
驕陽似那火傘,頂在何其多頭上。
酷熱下的跑步,讓他此時此刻就想在旁邊的草坪上躺下去。頭上的汗水流入眼裏,模糊雙眼也看不清前麵還有多遠。
“欸,那個誰,快上來。”一個聲音突然從何其多的頭頂上傳來。
抬頭望去,順便用手臂擦了滿臉的汗,一雙白皙的手把窗簾從二樓上扔了下來。
來不及的多思考,跳起來,抓住窗簾,咬緊牙關,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往上爬去,翻過窗戶,腳一滑重重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你真的太厲害了吧,被這麼多喪屍追,都還能跑掉。”她的聲音宛如泉水般,沁入何其多早已透支的身體。
“有水嗎?”何其多聲音沙啞無力的問。
“馬上”,過了一會:“來,張嘴。”
“咳咳咳”,一口水嗆進氣管把何其多弄的立馬起身拍胸口,餘杏瀟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何師傅你在這裏啊,剛才真的急死我了,我一轉眼就看不到你的蹤影了。”這時繆立傑走了進來。
“餘杏瀟,你怎麼在這。你不是上樓去了嗎?”
“是我救了你們的何師傅好不好。”說著餘杏瀟向何其多吐了吐舌頭就走了出去。
何其多本來還想對餘杏瀟說點什麼的,但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麼去說。
“樓下怎麼樣了。”何其多向繆立傑問道。
繆立傑臉色難看的說:“隻有幾個人逃進來了,然後餘洪波就把門給關了,但這事也不能怪他。”
下了樓,何其多看見朱海龍掩麵哭泣,食堂大廚老陳也進來了,卻見他揪著餘洪波的衣領厲聲問道:“就是你關的門是吧,狗東西,看老子把你扔去喂喪屍。”
繆立傑這時說道:“別激動啊,老陳,我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門不關,我們也隻能一起死。”
“呸,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著老陳也無力的癱坐在地上。
何其多看著圍在一樓門外的喪屍,拚命的撞擊這鋼化玻璃門,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好了,門我給你們打開,讓你們進來了,剩下的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餘洪波理了理袖口頭也沒有回的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