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曄,還沒死呢?”
齊漪進去時,裏麵空蕩蕩的,僅餘李曄一人背對著門站在窗口。
她詫異地挑了挑眉,將花籃隨手一拋,揶揄道:“怎麼沒人來看你?你這人緣夠差的啊。”
自從上次在那山穀,李曄問她‘你為什麼想殺我’後,齊漪索性也不裝得對他一往情深了。
這個男人心中已認定,她再裝下去也不過浪費演技罷了。
也許,他還會以為自己以前都是在韜光養晦呢。
反正原主跟李曄沒陳若南那麼熟,也沒那麼好的交情。
不怕露餡兒。
“我先打發他們離開了。”
李曄鳳眸微眯,笑得像隻狐狸:“我這幾天一直在想,到底什麼樣才是真正的你。”
“真正的我?”齊漪笑了,肉麻兮兮道,“你喜歡哪一個,人家為了你,都可以改的。”
少年對此已經免疫了。
他饒有興致地摸了摸下巴,甚至點評道:“一般來說,春香樓的姑娘們講到這句話時,就該投懷送抱,主動獻吻了。”
說完,少年張開懷抱,對著齊漪挑了挑眉,俊美的臉上滿是待看好戲的神色。
齊漪笑得更是美豔,噠噠噠跑過去,猛地一撲。
看似投懷送抱,實則環住他脖頸的雙手指尖忽然出現一刀片。
鋒利的寒芒貼在少年白皙的皮膚上,隻待稍動,便可見血。
“李小曄,我怕你活不到姐姐我獻吻那一刻呢。”她在耳邊輕聲道。
溫香軟玉在懷,威脅卻是實打實的。
李曄哈哈大笑,推開她:“齊小漪,我看你這樣就挺好的,不用改了。”
他手從自己的頸側擦過,腥甜染紅了指尖。
這女人可不單單隻是說狠話。
一道和他原先在她脖子上留下的一模一樣的血痕,出現在李曄的脖子上。
連位置都絲毫不差。
記得可真清啊,李曄失笑。
齊漪向來睚眥必報。
她笑眯眯拎起包轉身就走:“李小曄,你該慶幸你是李澤鎮的兒子。”
不然,你早就死了。
李曄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望著少女離去的背影,唇邊含起意味不明的笑,忽然出聲道:“那你呢?”
你呢?你不也該慶幸你是齊正陽的女兒麼?
齊漪知道他的意思,哈哈一笑,向後揮了揮手,沒有回頭。
那就看今後鹿死誰手吧。
……
說是去接病人出院,實際上齊漪就是專門去割李曄一刀的。
砍完人,頓時心情舒爽不少。
她樂嗬嗬地回到房間。
“唧!”
剛打開門,幾顆火星迎麵撲來。
齊漪熟練地單手一揮,清風拂過,將輕飄飄的火星盡數打了回去。
“養不熟的白眼雞。”齊漪一把拎起小劍雲鷹,倒提著晃了晃,“下次再敢衝著你主子我噴口水,小心我明天就加餐烤乳雞!”
“唧!唧唧!”
剛長出幾根毛的尾巴被捏住,以極度受辱的姿勢被人倒拎在手中。
天性高傲的小劍雲鷹氣得唧唧大叫。
然而畢竟傷勢還沒好,身體虛,沒過多久,它就被齊漪給晃得頭暈了起來。
“唧!唧唧!”它金色的眼珠轉了轉,舉起一隻沒毛的小雞翅,主動求和。
劍雲鷹永不屈服!(〃>皿<)除非處於逆風局。
齊漪也不想再給它晃出腦震蕩來。
畢竟給它治療,花的可是自己的錢。
隨手將無毛小鳥往沙發上一丟。
齊漪掏出本《大周詞典》,一邊翻一邊道:“先給你取個威風的名字吧,以後帶出去免得給本小姐丟人現眼。”
嗬!虛榮的女人又在試圖PUA鷹。
“唧!”小鳥驕傲地亮出雞爪,在沙發上模特似的踩了幾步,對這個女人取的名字不屑一顧。
齊漪才不管它怎麼表演,一邊翻一邊道:“白鳳?不貼切,看你媽的毛是黑的,你長出來應該也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