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漪順著車輪印記繼續往上走了好一段路。

忽然,在兩座小山包的夾縫路段,利用風神之眼,找到了埋伏在兩翼山頭的人。

這群人個體實力明顯沒有剛才那群士兵高。

但卻裝備了精良的槍械和炮火。

而且占據了兩翼的有利地勢。

若是從兩邊同時往下轟。

猝不及防下,哪怕以齊漪如今的修為,恐怕都要吃個大虧。

她冷笑一聲。

從山包兩翼的背後悄然摸了上去,掏出匕首。

從落單者,一個個開始殺。

一擊斃命,再用風輕輕放倒他們的屍體。

很快,兩片山頭便全是死人了。

連槍炮都沒有響上一聲。

齊漪想了想,將這批彈藥彙聚在一起,用樹葉枝丫藏了起來。

然後,才再次掉頭,悠悠往湖心亭的方向行去。

看了看天色。

紅霞依偎著暗藍陰沉的天,像是灑了一地的血,逐漸被黑暗吞噬。

……

湖心亭。

十幾個人坐在亭中,麵麵相覷。

從外觀上看,這地方隻是一個普通的農家。

所謂的亭子,也不過是延展出來的一個八角木頭台子,甚至不怎麼通風,因為八方皆有牆壁。

但有八個極小的窗口,能三百六十度觀察到外麵的動向。

“怎麼回事?老陸?”有一個胡渣男忍不住開口道,“那個猴哥怎麼還沒到?”

他們約定的時間是下午。

現在,怕是尋常人家晚飯都吃過了。

足足遲到了幾個小時,讓在場眾人的眉頭都深深皺了起來。

胡渣男名叫鄭飆,是南方係的一個小軍閥。

他貧民出身,後來當了土匪,再後來發展成了小軍閥。

別看外表是個莽夫,帶兵打仗卻很有一套天賦。

一個粗鄙沒讀過幾天書的鄉野村夫,能發展成軍閥,還能長時間站穩腳跟,足以證明其能力了。

說實話,陸家學居然能請到這個鄭飆,在場有好幾個人都在暗暗驚訝。

之前隻是以代號相稱。

他們沒料到,這鄭飆居然能得陸家學如此信任,請到這裏來。

畢竟,這人說話甕聲甕氣的,粗俗不堪,還長著一張不靠譜的臉,以及某些難以改掉的鄉野土匪習氣。

關文清轉了下腕間的手表,斯文附和道:“不會是臨時反悔,害怕不敢來了吧?”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鄭飆瞪了他一眼,“老子擔心的是,那猴哥會不會路上遇到危險了!”

關文清啞然。

鄭飆哼道:“咱們謀的那可是開天辟地的大事,不知道多少人眼紅呢!”

說完看向陸家學,一拍大腿道:“老陸,老子帶兵出去看看,那猴哥長啥子模樣,你給說說。”

“你還帶兵來了?”關文清蹙眉,看向陸家學道,“陸兄,你不是說大家都是孤身來此麼?”

其餘人,麵上也或多或少有幾分尷尬。

這鄭飆的名頭,大家都聽過。

土匪出身,名聲實在算不得好。

陸家學信任,但他們卻是第一次見,還需要時間建立信任關係。

這首次赴會,大家都是冒險前來。

得知對方帶兵,不知為何,危機感突然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