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決策,毫無疑問瘋狂又大膽。
讓人很難想象得到。
也許,正是利用了別人這樣的心理。
以至於他們這出空城計都唱了半個月了,老家那邊,似乎還真一直安然無恙。
“小姐,我猜他們已經離開南疆了。”向立低聲道。
他們來了後,與對方打了三個照麵。
第一個照麵,以多欺少,打了對方一個始料未及,差點讓他們丟了命。
第二次,是齊漪算準了他們的逃生路線,再次堵住,截斷了他們逃回境外的路。
第三次的照麵,是根據追蹤痕跡。
找到了那個沙族男人的殘餘舊部,全部屠光後,卻沒發現那個為首的男人。
所以,向立猜測,上一次見麵,是對方的壁虎斷尾之計。
早在上次戰鬥結束時,那個男人,便已經安然逃了出去。
向立的語氣裏有幾分自責和惋惜。
倒是齊漪心大,滿不在乎地笑了笑:“無所謂,反正隨著局勢變幻,我的很多事情,想瞞都瞞不住。”
而且對方再怎麼說,也是一名罕見的七階武將。
在這樣迷宮似的叢林中,他一心想逃,確實很難攔得住。
屠盡了除他以外的所有手下,也算是給了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
齊漪笑道:“除了他,我們這次的收獲也不小。”
這句話出,後麵一個被封住雙手雙腳和嘴的少女,發出了唔唔唔的聲音。
她一雙眼睛透露著恨意,狠狠盯著前方眾人的背影。
“巫倩,你恨我可是恨錯人了。”哪怕沒有回頭,齊漪似也能看清她的神色,譏諷笑道。
這人,就是她拿下的俘虜。
也是她給沙族那群家夥帶的路。
當然,這也不是她一個人所能做的決定。
這段時間在南疆北部打了不少場戰役。
齊漪發現,原來這群在外麵的人口中分裂的南疆人,早就在多年前,逐漸成立了聯盟。
這種形式,有點效仿外麵大周軍閥聯盟的意思。
雖然各個部落,各有首領。
但各個首領,又都推選出一個總發言人,為大家統一辦理事務,協調南疆資源。
若是齊漪再遲些年進來。
恐怕會發現,南疆就要建國了。
本是與世隔絕地方,會發生這樣的轉變,還多虧了前些年銀圖國對他們的威脅。
得益於艾爾蘇先進的工業和軍事支援,銀圖國能夠在海拔極高的地方長久駐軍,建立基地。
近在咫尺的銀圖人不守規矩。
雖然不敢在大周的眼皮子底下妄動軍隊,但搞些小動作還是很難發現的。
所以,近些年在附近,時常有銀圖國的“散匪”騷擾南疆人。
這對於向來占盡了地利、高枕無憂的南疆百族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隱患。
環境逼人進步。
這才有了眼下的局麵。
而沙族人,在其中明顯起到了一個調節緩和的作用。
“唔唔唔唔——”那個名叫巫倩的紅衣族少女,一直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姿態。
他們紅衣族雖然滅族了。
但畢竟曾經屬於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