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去,竟然在每個甬道口都有一麵六角銅鏡。
鏡身嵌著幾種極具靈氣的寶石。
鏡麵反射著對麵的靈氣。
形成一種古怪的陣法。
使得靈氣在其中以一種奇特的方式流轉,並在中間形成一個靈氣漩渦。
齊漪身處其中。
一旦敢嚐試調動起自身靈力。
便會被那漩渦吸去。
靈氣轟然潰散。
非但如此,失去靈氣護持,她也難以抵抗那股吸力。
一時間,竟有幾分寸步難行的感覺。
這次沒有鎖鏈加身,但她卻是真的被困住了。
“知道前麵的困不住你,”陳若南神色冷漠道,“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對我出手呢。”
齊漪眯眼看他:“原來是以身做餌在這兒等著我呢?”
說完這句,她忽然輕笑,語氣曖昧道:“我還以為是你對我舊情難滅,不忍心粗魯待我呢。”
她之前對陳若南譏諷冷笑,要打要殺倒都還好,陳若南神色冷靜得像塊石頭。
但如今用這樣的臉,這樣的語氣與他調笑,卻似乎令他格外難以忍受。
他幾乎刹那間臉色便陰沉了下來:“給她點苦頭嚐嚐!”
話音剛落,陳若南身後走來一個人。
來人穿著一身道袍,須發皆白。
瞧麵容,又是一個老熟人,天一門風崖子。
原來,這是天一門的陣法。
“唉,年輕人,動那麼大火氣幹什麼?”風崖子摸了摸胡須,嘀咕道。
陳若南語氣冰寒:“動手!”
風崖子一邊露出肉疼的神色一邊照做。
身後忽然出現一尊六臂法相。
這法相六指齊動,對著鏡麵打出幾道靈光。
鏡子上的寶石猛地一亮。
忽然,那陣中的漩渦似乎更大了些。
齊漪此刻哪怕不調動靈力,都能感受到自己體內有絲絲縷縷的靈力外泄被吸走。
深藏於體內的靈力尚且如此,更別說皮肉了。
本是擅長控風之人,此時卻反被風“掌摑”,也像個笑話一般。
齊漪望著對麵狼狽為奸的兩人,怒極反笑:“風崖子,他陳若南許了你天一門什麼好處是我齊漪給不了的,竟值得你如此死心塌地?”
風崖子眼皮一跳:“你這黃口小兒說啥呢!老道我光明磊落一身正氣,豈是那等趨炎附勢之人?”
瞧見對方嗤笑的神色。
風崖子裝模作樣地向陳若南行了個道禮:“少帥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為免人誤會,這就告辭了。”
錯身而過時,有極低的聲音傳入陳若南耳中:“別忘了結賬。還有……在師叔麵前為老道美言幾句。”
風崖子的身影再度消失在黑暗的甬道中。
顯然,陳若南挑選的這龍窟,也對他與各方合作對象暗中交通往來有利。
這甬道中,必然還有好幾條其他的出口。
齊漪受製。
陳若南似乎這才放鬆下來,盤膝而坐,開始給自己包紮傷勢。
易小滿見了,不知從哪條甬道走的,竟繞過這個圓弧空間,去到了對麵陳若南身邊,主動幫他上藥。
她以前當丫頭時做慣了這種事。
陳若南非但不領情,反而冷斥了她一句:“別忘了你是誰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