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醉酒中醒來的滋味並不好受,傅曉塵昨晚雖然沒有醉的厲害,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是頭疼欲裂的,模模糊糊地記得昨晚喝醉後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傅曉塵正掙紮著下了床打算去工部上班,門外的侍女聽到房內的聲音立刻推門進來稟告道“太子殿下說已經派人去工部給公子請過假了,請公子在床上歇息。
”
傅曉塵聽了心中默默給了楚雲起一張好人卡,又鑽進被窩睡下了,這一睡就睡到午膳時分,也又一次地錯過了知道某一消息的機會。
午膳時,楚雲起看著依然滿臉疲憊的傅曉塵,心裏有些自責,昨晚不應該讓他喝那麼多酒的“現在感覺如何?身體還不舒服嗎?”
“還好吧,已經基本恢複了,就是頭還有點疼。”
“是我的錯,不該讓你喝那麼多酒的。”
“我酒量很好,隻是還沒有適應這裏的酒而已。”原來喝的是啤酒,這裏都是白酒嘛
“好,那等你適應了我們再一起喝。”楚雲起無奈地笑笑
這幾天沈然把穆染給他的那本入門的醫書看完了,還有幾處不懂的地方,也順便該去要下一本醫書看了。傅曉塵出了太子府,讓一名小廝在前麵領著來到了穆染的府邸,沒想到卻大門緊閉,一派蕭條之象。
傅曉塵嚇了一跳,難不成一不小心把人弄死了被抄家了?雖然穆染被世人稱為神醫,但在傅曉塵心中那貨就是個又不靠譜又沒腦子的。
這時大門突然開了,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傅曉塵接著門打開的那一會兒時間朝裏一瞅,可不是抄家了,連門旁掛著的鎏金轎式燈籠都沒了。來人走到傅曉塵麵前做了個揖,笑著問道“可是傅公子?”
“正是”
“我家主人命我在這裏等著給公子帶話,說他去郊外的玉行山的山穀裏住了,讓您以後就去那裏找他。”
傅曉塵心中成千山萬的草泥馬奔馳而過,就因為自己漫不經心地說的一番話,穆染就真的為了追求那所謂神醫的神秘感搬到山穀裏了!一想到自己以後要跑到深山老林去找穆染學習醫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死……就更別想活了!
那人又說“主人為公子留了一張地圖,說隻要憑借地圖的指示就能找到了,還千萬叮囑您密不外傳。”說完就從袖中掏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的紙遞了過去,說了聲“老奴先行告退”就坐上一旁的馬車走了。
傅曉塵打開那張地圖的一瞬間,心中再次被草泥馬刷屏,這地圖倒是圖文並茂,隻是那圖……左看右看都覺得那就是歪歪扭扭的幾根線,至於那文字倒是及其詳細:到了玉行山腳下,不要走正路,從山東側繞過去,走到一條小溪那裏有一條小路,沿著小路朝山上走,步行八十步的岔口向左拐,再朝前走會看到一片桃花林,穿過桃花林再……洋洋灑灑地寫了大半頁,傅曉塵心想這下可是夠神秘了,弄的給尋寶似的。
一臉鬱悶的回到太子府,楚雲起見傅曉塵臉色不好,忙問怎麼了。傅曉塵沒好氣地把那張所謂的地圖塞到楚雲起手裏,楚雲起看過以後也有些無語,他一直也知道傅曉塵方向感不太好容易迷路,連忙安慰道“無妨,我們明日帶個馬夫一起去按照地圖的指示找就是了,以後你再想去找他,我再派馬車送你。”
“恩……”傅曉塵悶悶地回應著,馬車也隻能帶到山腳下,剩下還不知道有多少山路要走,想著上麵寫的翻山越嶺的,傅曉塵心裏還是有些煩躁,堅定地說“我一定要練好輕功!!”
楚雲起隻好給他順毛“你現在內力運轉的如此流暢,輕功很快就能練成了。”
……最好是這樣,傅曉塵悶悶地想著。
第二日傅曉塵去工部按時報道,有不少官員都來問候他身體狀況,傅曉塵一一回過以後繼續跟著一名員外郎搞設計圖,隱隱約約地覺得工部的氣氛似乎有些微妙,忽然聽到旁邊兩個官員聊著
“哎,我聽說尚書想要與二皇子結親,昨天都帶著女兒與二皇子見過麵了。”
傅曉塵一聽,二皇子,這不是程香韻她相好麼,立刻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沒出閣的女兒哪能帶出家來拋頭露麵呢,雖然聽聞他女兒生得國色天香,直接帶出去見麵一事也太過…”
“可不是嘛,隻是他不急也不行啊,朝堂裏好多官員都想要攀皇親呢。”
“可惜這皇親不是你我這種三品以下官員攀得起喲。”
聽到這,傅曉塵這才明白過來工部這奇妙的氛圍,原來是八卦啊。又想起工部尚書那樣子,不禁好奇這當娘的得長得多人神共憤才能生出個國色天香的閨女。
二皇子要大婚一事他幾日前就聽程香韻說了,聽這官員的意思這次大婚有不少人上趕著朝二皇子那裏推薦人,心中不禁為程香韻感到難過。她說的沒錯,既然這三品以下官員都是攀不起的,以她的身份恐怕嫁過去也得不了什麼好。
用過午膳,楚雲起便吩咐人準備馬車,又帶了些侍衛小廝的,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朝玉行山出發。馬車從太子府正門前出發,路過的行人看到馬車上的標誌,紛紛讓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