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第二天是休沐日,當天的晚膳便擺在了花園裏的一座二層樓閣中,傅曉塵過去時早有侍女丫鬟們調桌安椅、擺設酒席,滿桌的美味佳肴,旁邊幾壇酒尚未開封就能聞到那酒清香甘冽,旁邊還有幾個嫋娜嫵媚的歌女輕敲檀板,款按銀箏,唱著不知名的曲子。
傅曉塵本來看著一桌酒菜心情很好,一看到旁邊坐著的那幾個歌女立刻煩躁起來,他倒是好享受,什麼時候連吃個飯都要找這麼些漂亮的女人作伴了。麵色不佳地落座,傅曉塵裝作無意地說著“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怎麼還有助興的節目?”
楚雲起笑著指著楚雲騰說“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可不知怎麼的從小就喜歡聽歌女唱曲,還偏愛聽那些淒婉的曲子。”楚雲騰聽了在一旁摸著頭憨笑。
傅曉塵聽了心情才好起來,看著楚雲騰聽唱曲時如癡如醉的臉,這就是典型的心有猛虎細嗅薔薇?
因為想到上一次和楚雲起兩人對月飲酒一不小心喝醉了的事,傅曉塵對這個世界的白酒還是有些敬畏的,上次自己才喝了七八杯吧就醉了,所以這次喝得格外小心。倒是楚雲起楚雲騰兩兄弟也許是許久沒見有很多話聊,邊聊著邊喝了不少,後來不知為什麼就變成了不把對方灌趴下誓不罷休的氣場,傅曉塵隻低頭吃肉不管他們手足相殘。
在楚雲騰終於被灌倒在桌子上時,楚雲起的狀況也好不了哪去了,作為這裏唯一還清醒著的主子級別的任務,傅曉塵無奈地吩咐了幾個小廝把楚雲騰抬回住處,又命幾個侍女去他房間伺候著。
至於楚雲起……傅曉塵偏頭看了眼不知為什麼突然扒住他不放的楚雲起,心中默默地歎了口氣,找了個妥當的人一人一邊地扶著他回寢宮,誰知回寢宮的路上楚雲起也不老實,死死拽著他也就算了,還開始扒拉著他衣服。
傅曉塵無奈地一麵扶著楚雲起一麵拉著自己的衣服不被對方扯下去,不由又羞又惱,這人喝醉了怎麼這樣無賴了。將楚雲起溫柔地扔到了床上,傅曉塵剛想抽出胳膊走開,誰知道對方突然一拽他胳膊將他也帶倒在床上。喂,那個一起扶他進來的小子,你掩麵走開還關了房門是幾個意思?
掙紮了幾下,傅曉塵發現楚雲起就算喝醉了自己也製服不了他,隻能無奈地跟著對方一起躺屍了。其實和喜歡的人有些親密的舉動,同床共枕什麼的,自己心裏是愉快的。隻是被別人作為男寵看待這一點……現在那些下人們都把自己看做是楚雲起的男寵了吧,一想到這種認知傅曉塵就覺得渾身不舒服。自從楚雲騰問起是不是男寵那件事以後,自己在外人麵前有時會下意識地躲避楚雲起一點,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明明不是還會心虛,怕楚雲起聽到這個說法以後也會看輕自己。
正想得出神,一雙唇忽然貼到了他的脖頸上,傅曉塵立刻回過神來,發現楚雲起正趴在他的身上親吻他的脖子與鎖骨,嘴裏還模糊不清地說著什麼,傅曉塵也沒有聽清,但有兩個字縱然模糊他也是能分辨的出來的,“曉塵”“曉塵”
傅曉塵愣了許久,不知道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楚雲起他……為什麼會吻他,為什麼會叫起自己的名字,他是什麼意思?隻是沒等傅曉塵開口,那個擾亂他心緒的人已經趴在他身上睡著了,傅曉塵瞪著床頂上的紗幔,終究是一夜未睡。
從宿醉中醒來,楚雲起晃了晃有些疼的腦袋,緩緩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和傅曉塵同床共枕,對方的衣服有些淩亂,一條衣帶還纏在自己的胳膊上,楚雲起一下子清醒了。昨晚他和楚雲騰喝的太盡興,到最後他隻能迷迷糊糊地記得是傅曉塵把自己扶入寢宮的,他不會在醉後對傅曉塵做了什麼不可挽回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