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了“太子妃”這個橫亙在二人之間的心結,傅曉塵和楚雲起過上了幾天平淡又甜蜜的日子,就像現代那些初涉愛河的小情侶一般,最讓傅曉塵舒了一口氣的便是楚雲起終於放棄了他的夜襲計劃,似乎是很認真的要給彼此一段適應的時間。
到了十一月,已經轉進深秋了,風也變得淩冽起來。秋高氣爽,天變成了金屬品那種冷冷的白色,楚雲起的婚期也越來越近。
婚姻之事,無論是太子還是平民,都算得上是一個人一生中頂大的事。在古代確定結婚對象是件很簡單的事,倒是婚前的一係列步驟極為繁瑣,更不要說是皇家的大婚。
納彩,問名,納吉,納征,告期,發冊……整個太子府的人都忙裏忙外的恐怕出了半點紕漏,這對傅曉塵倒絲毫沒有影響,該上班的上班該練劍的練劍,時不時地再去玉行山裏騷擾一下穆染,倒是過得悠然自在。
工部那些繪圖、機械構造才終於算是學得了皮毛,這些天也沒弄出來什麼新玩意,即使知道一種東西的用途和原理想真正做出來也極不容易,傅曉塵對這些倒是不急不躁的,反正自己天生也不是做發明家的料,想要做出什麼了不得的東西隻能慢慢來。
劍術方麵傅曉塵終於告別了那把除了好看沒其他用處的新手劍,從楚雲起那裏弄來了一把頗有名氣的鑄劍師打造的寶劍,武力值終於再上一個新台階。
醫術方麵,不得不說穆染此人雖然不靠譜,在醫術方麵還真是當之無愧的神醫,不過看了幾本有他批注的醫書便覺得受益匪淺。後來又送了幾架輪椅去穆府,銷量如何不知道,反正每次去找穆染拿醫書時他都會給自己一大筆錢。
之前還想著楚雲起大婚時要送份賀禮,隻是以現在雙方之間的關係這個賀禮還是不送的好,免得楚雲起又以為他在賭氣。
大婚之日的前兩天,楚雲騰也從珩州趕了過來,傅曉塵一看到楚雲騰,就想到了那日馬車上楚雲起說的好好努力多生孩子,瞬間覺得楚雲騰的形象立刻高大起來,肩負著楚家延續香火的大任什麼的。
倒是很多天沒有再見程香韻,也不知道對方在二皇子大婚之際在做些什麼,傅曉塵下意識地不想去找她,一來他不擅長和女孩子交流,總覺得去了也沒什麼話可說,二來總覺得自己若是去了,頗有種幸福者在不幸者麵前炫耀的意味。相比程香韻,他已經幸福太多了。
大婚當天,太子府上下包括楚雲起都在雞鳴時分就起床準備今日的大典了,因為是兩位皇子的大婚,滿朝文武都是不需去上朝的,傅曉塵倒是睡得比往常要更香甜,楚雲起也抱著某些心態沒有派人叫他起床,所以傅曉塵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
揉了揉朦朧的睡眼,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傅曉塵疑惑地皺了皺眉頭,外麵怎麼這麼吵?這才慢半拍地想起來,今天似乎是楚雲起大婚的日子?聽著外麵的喧鬧聲,恐怕是已經開始很久了吧。
一起床,發現昨晚隨意搭在床上的外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身海棠紅色的華服,傅曉塵看著這顏色嘴角抽動了一下,總覺得一個男子穿著這種看上去頗為嫵媚嬌豔的顏色有點……娘?
門口站了兩個訓練有素的侍女待命,一見傅曉塵起床便走過來便捧著水盆來為他擦了擦臉,又服侍他穿上衣服,帶他坐在梳妝台邊上為他梳頭,對他的長及肩膀的頭發似乎有些苦惱,傅曉塵看著她們要給自己束發連忙推辭了,就自己這個長度的頭發怎麼紮都是馬尾吧,自己又不是文藝青年的單馬尾,更不是什麼貧乳傲嬌娘的雙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