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城市,或許也不過如此。恩,的確是這樣。小班心裏就這樣想著
天還是藍藍的,藏不住一絲陰霾,空氣中彌漫著人們虛偽的氣味,像氤氳一般,無處不在,獨自走在回家小道上的小班,不停的細聲謾罵著這一切,帶點詛咒的色彩。
今天在學校受了老師的指責,說什麼學生要有學生的麵貌,男生頭發怎麼怎麼樣,女生服飾怎麼怎麼弄,這些夾雜是火yao的嘮叨在年僅16歲的小班聽來,就像是菜市場上插腰罵街的農婦。嗬嗬,傳道授業解惑也,也不過如此。
回到家裏,沒人,便上樓到了自己的房間,隨手一扔書包,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睡了。。
“你這該死的溫柔,讓我心在......”電話的鈴聲把小班從夢中拖了起來,也注意沒看電話上顯示的人名,便接了起來,“喂,誰啊?”電話那頭的人明顯感到疑惑了一下,才諾諾的說道“額,你是小班吧?怎麼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一個女的。這才把電話屏幕拿來一看,噢,她啊,袁婕......是小班一個班的同學,性格挺活潑的,不過在小班的思維理解下,她的表現明顯屬於荷爾蒙分泌過多,精力旺盛罷了。“哦,袁婕啊,我在睡覺呢,什麼事兒,說。”“嘖嘖嘖,也不看看幾點了,還在睡,沒什麼事兒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嗎?”小班皺了皺眉頭,竭力把不耐煩的情緒壓了下去,說“我也不是這意思,你看這不電話費挺貴的嘛,能省就省唄。”袁婕聽了這話也調侃起來“切,
您都沒錢了,哪能啊,再說你手機不單向收費嘛,吝嗇個什麼勁啊。”“好好好,我貧不過你,煩死了,沒事我掛了啊”,“嘟…嘟…嘟”袁婕笑嘻嘻的把電話放下,琢磨著目的達到了,那小子估計現在準抓狂呢。還真被袁婕猜對了,小班掛了電話後怎麼也睡不著了,鬱悶的想著以後是不是睡覺把手機關了,省得誰打電話進來。拿了本小說看了起來,情節一般般,文字一般般,一直看到了爸媽的電話打到家裏叫小班出去吃飯。小班的爸媽都是醫學院畢業的學生,兩人鼓搗了家牙科診所,生意還挺不錯的,名氣也挺響的,不過平時工作太忙,自己不按時吃飯不說,小班也是時常在家自己弄東西吃。每每小班衝他們抱怨時,他媽就笑嘻嘻的說“瞧著孩子獨立能力多好啊,一個人都能弄飯吃,點都不讓我們操心。”唉,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反駁的餘地......
閱曆深的人都說每天最精華的時段是清晨,來到學校,女生照例三五一群的談論著哪個哪個明星,時不時的還大聲吆喝幾句“我的傑倫最帥了”
諸如此類的話大家也是習以為常了,小班趴在課桌上,思緒早就不知飄哪去了,等到班主任走進來上課時,他才還了魂。班主任的政治課或許比安眠曲還管用,沒一會兒功夫,就趴下一半多的人了,隻有幾個尖子生依然挺胸抬頭,搞得跟軍訓似的,厚厚的鏡片也遮不住那炯炯有神的眼睛,小班看班主任那目光如炬的表情,再看尖子生那眼神,唉,眉目傳情!!!想想這可能是高智商人獨特的溝通方式吧,趴下了。現在的人們早以沒了緊張感,特別是像小班這樣初三的學生,那還記得什麼革命前輩的遺訓,居安思危?用小班的話來說就是,扯淡。課間休息時的男廁,全校一道獨特的風景線,一群初三的男生在裏麵吞雲吐霧,然後用很老練的口氣點評學校的一切一切,然後初一的新生們就點頭哈腰的連連稱讚,哎,官場的腐敗氣息已經蔓延到了學校。小班曾經自己這樣評價過自己:我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什麼壞人。僅管看不慣那些男生,但也從不表現在臉上,如此的想法也要歸功與小班在社會的一個朋友,這是後話。
第二節課是語文,小班對這個科目從進校開始就沒有聽過,正準備睡覺,坐他後排的男生傳來一張紙條。小班晃了一眼,還沒看內容,從那張牙舞爪的字跡就知道,袁婕。果然,上麵寫著,“豬,昨天的事氣沒?你肯定沒氣吧?我就知道你沒氣才給你寫紙條的。”小班看著就納悶,便草草寫上幾個字,“該說的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能說什麼。”就把紙條傳了下去,過了一會兒,紙條再次傳上來,寫著“我喜歡先發製人,中午一起吃飯,不用回話了。”小班轉身過去白了一眼笑得眉飛色舞的袁婕,袁婕心裏也樂的慌,想著,這小子從開學到現在好像每次都敗給我,便擺出一副勝利者的麵孔,結果小班已經趴下夢周公了,氣得她舉起右手揮舞,站在講台上正滔滔不絕的老師看見袁婕的動作,以為是在向他示威,便冷哼了一聲,道:“四肢發達的人,頭腦都很簡單。”這句話倒是很應景,語文老師一米六的身材配上一層人皮,整個就一低保戶的困難群眾,學生們都想不通,這老師今天怎麼這麼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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