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嫣驚訝地說:“可他們名義上不是……”
“是啊。”
造型師接過話茬,“不過到底沒血緣關係,若藺家始終不願意聯姻,秦總也就隻能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入贅秦家了。”
“但眼下估計是不用了。”
桑嫣這才明白,為什麼她剛才會說秦家的水很深了。
確實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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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茯苓聽到說要去藺秦兩家婚宴的時候,整張小臉都有些錯愕,“我也要去?”
“是,你父親和哥哥也會出席,到時候你就可以順帶跟著回去了。”
“爸爸和哥哥要來?”
趙茯苓眼睛一亮,慘白的小臉總算有了些許血色。
謝白沉聲道:“是,所以趙小姐你決定好了嗎?”
“我要去,謝白,我一定要去!”趙茯苓從床上跳下來,一蹦一跳地說。
見她如此,謝白眉頭微皺,但卻沒說什麼。
這三天盯著她才發現,她不僅有嬌氣這個毛病,時常還會自言自語,說得特別小聲,他根本就聽不見。
被他看到之後,圓溜溜的眸子猛地睜大,然後又僵硬地轉過身去裝睡,演技相當拙劣。
不過她狀態倒是好了不少,就是變得……
不太愛糾纏傅哥了。
趙茯苓見謝白一直盯著她看,膽子突然慫了一半,“怎麼了,我臉上有字?”
謝白沒說話,他身上極低的氣壓讓趙茯苓心裏更沒底了。
她那天看了那一地的屍體之後直接暈了過去,做了好久的噩夢,更是深切認識到自己之前喜歡傅商序的行為有多不切實際。
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喜歡她這種草包千金呢?
她還是好好的,當好她的趙家大小姐比較好。
趙茯苓吞咽了下口水,“謝白,你到底想說什麼?”
謝白見她如此心虛,也不想拆穿她,隻說:“我先出去,你換好裙子我再進來。”
傅哥說過,他要時刻盯著她,但男女到底有別,這點分寸還是要有的。
趙茯苓呆愣地眨了眨眼,見他出去後帶上門,又疑惑地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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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換好之後,隨意地卷了下頭發,又往腕間噴了些香水,這才滿意地在全身鏡麵前轉了一圈。
趙茯苓捧著自己的小臉感歎道:“我還真是天生麗質啊。”
雖然和桑嫣比不了,但她已然很滿意自己了。
緊接著,便聽到門外傳來幾聲女仆的驚呼聲。
“哇。”
“好漂亮!”
趙茯苓聽到後,提起裙角走出房間,一抬頭就看到正從樓梯上下來的桑嫣。
長長的青絲被一根玉簪挽在腦後,柳眉狐狸眼,身上穿著一件絳紅色的曲襟旗袍,胸口設計精繁,雪白腕間掛著珍珠手串,襯得她膚如凝脂,美豔動人。
隻看了一眼,心髒就仿佛要跳出來一樣。
桑嫣目光落在趙茯苓身上,見她整個人都呆住了,從她身旁走過,跟一旁的造型師說:“我穿了你親自設計的這件旗袍應該不會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吧?”
造型師早就被美到失語了,眼下聽桑嫣這麼說,更是激動不已,“瞧您這話說的,您穿上之後,那就是活招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