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圖塔老爺!哈圖塔老爺!”
哈圖塔聽見帳篷外有個女孩喊他,便披上長袍走出來。定睛一瞧,呦,這不是年輕的莫妮卡嗎?怎麼還哭了?
洛阿塔站在莫妮卡身旁說:“爸爸,她來找您。”
“廢話,我還不聾!哦哦,姑娘你別怕,什麼事這麼難過啊?來,進來說。”
莫妮卡哭哭啼啼進了門,洛阿塔跟著來到門簾邊卻又停住了。哈圖塔看著胖兒子那猶猶豫豫的模樣,罵道:“對!你別進來!躲在外麵偷聽!蠢貨一個!”見洛阿塔當真呆頭呆腦伸出脖子在門口,哈圖塔揪著他的衣領將他搡進門。
聽完莫妮卡聲淚俱下的控訴,哈圖塔老爺犯了難。他搖頭歎氣道:“貝貝塔想要兒子想到這種地步了嗎?居然做出這種事!你才幾歲啊,他都一把年紀了!”
莫妮卡說:“我本來是他救回來的,跟他的小女兒差不多大,一直叫他老爹,將他當成我第二個父親……哈圖塔老爺,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哈圖塔遞給莫妮卡一碗奶茶,說:“唉,難辦!你是他家的女人,自願牽過他家的頭羊,他怎麼對他的家人是他的權利。就算我是頭領,也管不到你們的家事……除非……”哈圖塔搖了搖頭,向後挺直身子。
“除非?除非什麼哈圖塔老爺,我都聽您的!”莫妮卡焦急地問。
“除非,有人跟他去提親,娶你做妻子!”
莫妮卡為難道:“可是我,我才十四歲,我還不想嫁人呐!”
哈圖塔點點頭道:“是啊,你願不願意是一回事,提親的話,貝貝塔作為家長,他要是拒絕了,那也沒轍。”
談話陷入僵局,幾人幹坐著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哈圖塔倒希望提親這個辦法行得通,他思考著該準備多少隻羊,多少頭牛,貝貝塔才有可能會同意。他不停轉動眼珠,瞅瞅自己的小兒子洛阿塔,又想想剛剛外出和他母親放羊去的大兒子闊阿塔。哈圖塔自打八年前第一眼見到這個藍眼珠的白嫩女孩,便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姑娘,如果她能成為自己的兒媳,自然再好不過了。莫妮卡有朝一日成為母親,那她生下的孩子一定也是非常非常漂亮的。
莫妮卡見哈圖塔老爺半天不吭氣,便又轉向了洛阿塔。雖說洛阿塔平時不愛說話,但有種直覺告訴莫妮卡,他就算膽小,卻是個善良的人。即便洛阿塔難以成為一個勇敢的獵手,今後繼承了自己父親頭領的地位,並不見得會幹得不如他。莫妮卡試探地望了望洛阿塔,那個害羞的十七歲少年發現後,臉居然紅了!他想開口說話,“嗯嗯嗯”半天,卻又沒說出來。
莫妮卡哀求道:“洛阿塔哥哥,你有什麼好辦法嗎?求求你,哈圖塔老爺,求求你們幫幫我!”
哈圖塔清了清喉嚨說:“這樣吧,我跟你去找貝貝塔說說情,看他願不願意將你嫁給別人?別緊張啊姑娘,你現在年紀小不想嫁人沒關係,等幾年你想嫁人了再辦婚禮也行,主要是,得先離開貝貝塔家,他那裏你肯定不能再待了。”
莫妮卡不住點頭。
一旁的洛阿塔終於開了口,他顛三倒四地說:“可能還有一個辦法,離開他們家……不過可能……有點危險。不不,還是算了……對女孩子來說……”
莫妮卡眼睛一亮,追問道:“什麼辦法?什麼辦法,您教教我!”
洛阿塔說:“成,成為海蘭的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