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煩意亂(1 / 1)

\"顧卿塵你果然………\"宮遠徵的話戛然而止。

顧卿塵背對著宮遠徵,隻露出一頭浸水的黑發,與白皙的香肩。

\"徵公子半夜不睡覺,怎麼還做起了登徒子?\"

顧卿塵沒有任何嬌羞或害怕,側臉朝著宮遠徵開口。

宮遠徵如觸電般立刻轉頭,眼中盡是慌亂,說的話也心虛半分:\"你怎麼還在洗澡?且洗澡為何要屏退左右?顯然有問題。\"

\"徵公子,未免管得有些寬泛,連新娘們何時洗澡都管得下,竟是比女客院落的管事還要忙。\"

顧卿塵話音中慵懶至極,舀了一些水,順著黑發澆了下去。

宮遠徵不往那處看,帶著審視觀察著屋裏有什麼異樣。

正在此時,他聞到了空氣中彌散的異香,拈起香爐中的粉末,在鼻下仔細聞了聞。

\"顧卿塵,誰睡前會這種氣味濃重的香?\"

顧卿塵果然有問題。\"這香不是宮門所產,是你私帶進宮門,而宮門規矩,新娘不得帶任何東西入宮門。\"

宮遠徵眸光微閃,噙著壞笑。

\"不安分的女人,定不能留在宮門,也定不能讓少主娶你。\"

\"這可說不準。\"顧卿塵猛得在浴桶中下沉,水麵不見了人影,隻留下幾個氣泡。

宮遠徵走近,欲看清她究竟耍的什麼把戲,而顧卿塵猛得浮出水麵,正臉麵對宮遠徵,雙臂白皙,伴著顆顆水珠滑下。

她將手臂搭在浴桶邊:\"公子以為經過今夜之事,宮門少主怎還會娶我嗎?\"

\"不管我有沒有問題,在公子破窗而入那一刻,我已然名聲不保了。\"

顧卿塵沒有絲毫的為難之色,隻直直地盯著宮遠徵。

\"這可怎麼辦啊徵公子?\"

顧卿塵笑得如江南纏綿的春雨一般,輕柔而醉人。

宮遠徵的麵色有了一絲破裂,他純白如紙,如今麵對這場麵竟是有幾分局促,他退後兩步,再次跳窗而去。

顧卿塵看著大敞的窗戶,抿唇久久不語。

。。

夜色濃重,一輪明月於空中,將屋子裏照得透亮。

宮遠徵一路逃回徵宮,進了房間也不管茶水是否溫熱,猛得灌了幾口。

\"咳咳咳。\"

想到剛才那一幕,他的心思開始混亂。

他起身找了幾種安神的藥,一股腦地吃了下去,這才逐漸平靜下來。

\"這該怎麼辦啊徵公子\"

顧卿塵的聲音一直揮之不去。

\"該死。\"他又不知道顧卿塵在洗澡,早已過了入寢的時間,顧卿塵定是有事才沒有入睡,於是他隻想將人抓個現行,現在看來,是他大意冒失了!

他怎麼跟長老和少主還有哥哥交代?

哥哥不會以為他是入室采花的登徒子,好色成性的人吧!

對!給哥哥傳封信,將此事預先告知,免得顧卿塵先告了狀!

宮遠徵想到此處,立刻拿起紙筆,寫罷後將信封好,派人傳給宮尚角。

這番動作下來,宮遠徵才卸了頭上的鈴鐺,躺在床榻之上假寐。

今日審問那新娘時,在他的毒藥之下,她親口說了自己的身份,是魑魅魍魎中的魑。

這樣一來,刺客抓出來了,想必執刃娶親便能正常進行了。

這樣說來,顧卿塵雖然奇怪了些,就不可能是無鋒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