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塵的話音落下,兩道目光立刻投在她身上,不由得覺得身上發涼。
“你怎麼會知道無鋒的毒?”宮遠徵聲音冷了幾分,目光灼灼盯著身邊的女子。
顧卿塵絲毫不懼怕地迎上宮遠徵的目光:“徵公子是懷疑顧家?還是懷疑我?”
她的聲音輕緩,靠近宮遠徵耳邊,“顧家抵禦無鋒這麼多年,卻依然堅守如初,自然是對無鋒有深入了解,否則如何抗衡?”
宮遠徵審視的目光這才淡了下去。
顧卿塵沒有再理會宮遠徵的目光,站起身在房間內尋找著什麼。
她閉上眼睛,在遍布屋內的血腥之氣中,嗅聞著什麼。
一瞬間,她便鎖定了目標,走近一看,書案桌角掉落著一張紙條,這紙條上赫然寫著:無量流火。
她用手套捏起紙條,心中的懷疑證實了幾分。
“這紙條是由無鋒的毒藥浸泡而成,與皮膚接觸之際,立刻毒發。”
宮尚角聽了顧卿塵的話,手臂一揮,一名玉侍便端著一隻盒子走過來,顧卿塵將紙條放進去,盒子隨即被封上。
宮遠徵突然想到了什麼,走到無鋒的新娘身邊,仔細翻看著她手上的痕跡。
“無鋒的毒對她不起作用。”顧卿塵站到了宮遠徵的身後。“無鋒的女子,尤其是魑魅,終年泡在毒水之中,可以說得上是百毒不侵,這便是無鋒的殘忍。”
看著那無鋒新娘的死狀,雙目瞪得極大,嘴角的血跡未幹,還滴滴落下,小腹之上傷口貫穿,像是一劍刺入腹中,失血而死,真是可憐。
顧卿塵搖搖頭。
“顧姑娘,是對無鋒新娘的死感到惋惜嗎?”
宮尚角不知何時,出現在顧卿塵身後。
顧卿塵無奈苦笑:“自然不是對無鋒惋惜,隻是對一條人命惋惜罷了”
。
兩人交談之際,聽玉侍稟報,三位長老到了。
下一刻,三位長老進了房間,隨著長老前來的,還有宮紫商與宮子羽。
“父親!哥!”宮子羽抱著宮鴻羽的屍身,昨日還朝他訓話的父親,今日便冷冰冰地躺著,沒有半分生氣,他的淚潸然而落。
\"羽公子莫要觸碰執刃大人的皮膚,會中毒的。\"
顧卿塵善意地提醒了宮子羽一聲。
宮子羽壓製內心的情緒,抬頭看向宮遠徵宮商角幾人:\"我父親是怎麼死的。\"
\"是執刃中了無鋒的招數,觸碰了一張浸了毒的紙條,毒素發作,身亡。\"宮商角忍住悲痛開口,他又看向宮喚羽的屍體,“少主和無鋒刺客的傷均是劍穿刺而亡。”
“這件事或許與今夜出現的刺客有關。”宮遠徵站起身,站在宮子羽身前。“宮門的安全,一直是羽宮負責,今夜女客院落出現刺客,我們正想問問少主是何處出了紕漏,便出了這事”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事情全貌未知,宮尚角也不便作太多判斷。
“子羽,你要節哀順變,我們將刺客抓出後,定替執刃與少主報仇。”宮紫商眼中噙著淚,在宮子羽身邊安撫著。
“姐姐,父親和哥哥一夜之間死於非命,我該如何節哀!”宮子羽眸子血紅,看向宮紫商。
眾人默了聲滿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