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許思拿著一把白色透明的小破傘走在長長的街道,地上的坑窪裏已經蓄起了黃色泥水,早上出門還幹幹淨淨的白色細高跟現在變得髒兮兮了。
此時許思已經在心裏把閨蜜周苗苗罵了千萬遍了,“死苗苗,臭苗苗,重色輕友的家夥,”說好今天下雨下班來接她,結果一小時前為了個臭男人臨時放她鴿子。
許思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卡餘額,嚕了嚕嘴,深吸一口氣,長歎一聲,放棄了打車這個打算,跟同事借了把小傘,踩著高跟鞋吭哧吭哧衝進雨裏。
許思雖說已經工作了三年,但卻是個實打實的月光族,在這個一線城市,一個月八千塊的工資除了房租水電交通後真的不剩下什麼積蓄了。
當然她的好閨蜜周苗苗也是,苗苗雖然也是個普通社畜混的也不咋滴,但是架不住人家有個好爹啊,當然是後爹啊,至於親爹嘛,估計墳頭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後爹對她媽媽很好,愛屋及烏自然對苗苗也好,畢業後就給苗苗在這種一線城市買房買車,但是苗苗呢說她爹給她買的地方離公司太遠,早起上班實在是對她這種十級懶癌患者來說太困難了,非要和她一起合租,其實許思心裏是明白苗苗想幫她分擔一些房租的,她也是從心底裏謝謝她這位好閨蜜。
快到家了,許思加快了步伐,想著終於可以脫下這該死的美麗刑具泡個美美的腳,然後追追最近大火的瑪麗蘇神劇【我的女王你別逃】。
都二十一世紀了,是那個沙雕取的這麼沙雕的名字,然後還爆火了,別說,你們還真別說,許思看了幾集還真他大爺的不賴。
“嗯”、 “斯~” “嗯哼” 淺淺低低的幾聲,像男人那種時候的呻吟聲,雖說許思今年都二十五歲了還沒有過跟男人上床的經驗,但是老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種深更半夜才能拿出來看的小片片,她也是見識過的,至少大學的時候她們寢室四個女生是一起見識過世麵的。
想到這,她怕打擾別人的好雅興,便左右攏了攏外套裹緊自己加快步伐向家走去。
沒走幾步她便覺得不太對勁,平時就算了,今天還下這麼大的雨的情況下,正常人也不會幹的出來這種事,在家幹多好,家裏麵有空調多暖和呀!這大晚上的多冷啊外麵?
真是不會享受許思心裏吐槽道。
走了兩步,停下來,越想越不對勁,怎麼隻聽見男人的聲音?女的怎麼沒吱聲呢?
許思越琢磨越覺得奇怪,難道是我想錯了?好奇心驅使她停下了腳步,大著膽子向發出呻吟的地方慢慢靠近,她側身貓著腰,伸長了脖子,一點一點地向發出聲音的巷子裏探去。
突然從底下伸出來一隻手,死死抓住她的高跟鞋,嚇的許思驚聲尖叫。
急忙收起手中的雨傘,用力的朝手伸來的方向死命的打去,傘雨的尖端那頭戳到了什麼東西,好像又軟又硬的。
底下抓她腳的那隻手好像越來越沒力了,她大著膽子睜開眼,用手機一照,好家夥,一個上半身裸體,下半身穿了條牛仔褲的男人躺在水窪裏。
“喂” “喂” “喂”,你醒醒,能不能聽見我說話?說完許思又用手裏的傘捅了捅男人手臂,毫無反應。
“算了報警吧”心裏想著。
剛從包裏掏出手機,“啪嗒一聲”,掉進地下的水坑裏了,啊啊啊啊……… “我去~你大爺的” 。
真是倒黴,真是倒黴。
望著濕噠噠還往下滴著水的手機,按不開的屏幕,許思氣的又罵了句髒話。
小子,要不是因為你我的手機也不會掉進水裏,你得陪我,你跑不了了,許思插著腰氣鼓鼓的嘟嘴說到。
沒辦法,現在沒手機報不了警。
那這個男人怎麼辦?撿回去?
許思大著膽子上前探了探鼻息,還好,還好,喘著氣呢,應該隻是暈了,看到背上被自己用雨傘戳出傷痕的男人,心裏盤算著,去醫院還得花錢,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除了她自己戳出來的那幾個傷口,這男人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看著旁邊的垃圾桶和幾個啤酒瓶,許思很快就給這個男人定了角色。
嗯,一個在雨夜失戀買醉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