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門派在長chun宮包括木牌在內的五千多人中,現在最清閑的當首推陸子陽。簡直是一混飯吃的閑人。陸子陽現在過的什麼日子?吃過早飯,就跑到街上溜達。東瞧瞧,西望望。上茶館聽聽書;到鋪子裏買點小玩意;嘴讒了想換一下口味還可以下下館子,心情好時還獨酌幾杯;遇上當街打架鬥嘴的停下腳步圍觀看看熱鬧。發展到後來,感覺身上穿著道袍礙眼、不方便,時而儒衫在身滿嘴子乎者也,時而富家公子尋幽探秘。一個月光景就將這偌大的燕都除了皇宮內院外幾乎全遊了一遍。
午飯後例行到水月湖邊的精舍中聽沈靜圓傳經授道。陸子陽這一個月來刻意同諸女搞好關係,有時也送給她們一些在街上買的小玩意,彼此間相處的還算融洽。對於沈靜圓那是執師長之禮,循規蹈矩,讓沈靜圓沒有機會找茬。
沈靜圓年僅十七歲就是銀牌弟子,除了有上層關係的因素(是藏珍閣閣主玉清散人之徒),與其本人的功法修為也有很大關係。不過在陸子陽看來,誠然她武功道法精湛,但傳經授道的本領的確不怎麼樣。自己精通是一回事,但要教與別人卻又是另一回事。
沈靜圓這個月主要的任務就是給大家具體講解金丹大道第三道“虛化神,神化氣”。陸子陽第一天聽的時候就已經明白,其實這第三道根本就是龍門派內功心法的運氣之道。那晚黃得友給他講的入門心法和這殊途同歸,不過就是比這套心法運行的經脈穴位少了許多。想來那是因為它是入門心法之故。而且黃得友講解入門心法時是摸著自己的身體講的,很直觀的方法,陸子陽花了不到一個時辰在黃得友講第二遍之時就已明白。
人身上奇經八脈幾十條,每條又有穴位若幹,合起來有幾百個穴位之多。沈靜圓在講解之時,是嚴格按照派中規定隻用口授。加上學習者又不準用筆做記錄,一個月下來眾女被弄得迷迷糊糊。不要說明白運氣的法門,就是這些經脈穴道的名稱位置能記住一半就算聰明過人了。
陸子陽在聽沈靜圓講了兩天後,利用空閑時間跑到藏經閣去找了多本論經脈穴位的書籍比對學習。隻花了三個上午就完全明了,現在不要說記憶,就是讓他馬上繪製一副人體經脈穴位圖出來也是不難之事。不過陸子陽隻會紙上談兵,雖然知道怎麼運氣導氣,但如果身體內根本就沒有真氣給你運,給你導又有何用?少了入門培氣養氣的階段那是什麼也辦不成的。
沈靜圓很有耐心,不過就是太僵硬,隻會用嘴說,十足就是教條主義。一個月下來,不僅大家辛苦,她也挺辛苦的。陸子陽觀察好象她人也瘦了一圈,不過她本身就不胖,瘦一圈也減不了幾斤肉。
陸子陽算了算,按照目前這種傳授進度,起碼還要花三個月的時間這她們才能基本掌握。像“吉祥如意”(陸子陽私自給吉如意起的綽號,不敢明目張膽的講,怕沈靜圓修理他。隻能在心裏叫一叫)這種看起來可愛,“含苞欲放”(陳紫菡)看起來機靈實則腦袋不靈光的也許要花一年。那樣的話這陣法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開始學。聽藏經閣的老書蟲玉微子講,要想操演“大玄天全真真武七絕陣”,先要學回七人一隊的“北鬥七星陣”(又名全真七星陣)與“真武七絕陣”。這兩陣是本陣(就是基礎陣),要花近兩年的工夫才能基本掌握要領,過後還要學陣法人數較多的“小周天龍門天權陣”、“周天龍門天權陣”,最後才輪到“大玄天全真真武七絕陣”的龍門派天權位的陣法。等到第三年到來之時,七派參加操演的弟子一齊集中到終南山組合合練三月,才算基本完成“大玄天全真真武七絕陣”。
沈靜圓今天才講到足少陽經上的三個穴位,就已經講不下去了。吉祥如意舉手提問道:“靜圓姐姐,大前天講的手少陽經我還不是很明白,今天能不能再講講。”這一問,“含苞欲放”也立馬舉手道:“靜圓姐姐,我也一樣。”其他幾女一般都會點頭附和。沈靜園就會很有耐心的返回去講解,至於陸子陽明不明白當然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