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徑直的劈向獨孤文。
“WOC啊——!”
但是刀片並沒有傷到獨孤文,而是割斷了他身上的繩子。
“成交了,但是除了你其他人手必須捆住。”
“...鬥膽問一下,為啥我的手就不用捆住?”
“因為你看著就弱,沒什麼反抗能力。”
‘...可惡,反駁不了。’
東倒西歪的隊伍不一會兒就變得規整了,持刀的人殿後,中間是“俘虜”,打頭的是獨孤文和哈維。
步行至黃昏,眾人身後依然沒有追兵。夜色逐漸降臨森林,沒有一絲現代的痕跡,一路上越來越茂盛的植被,輪廓開始分明的山丘,即使是麵對如此微妙、緊張的局勢,不摻雜人工痕跡的原始風貌也讓一行人的神經逐漸放鬆。
“像你們這樣的人,遠離家鄉,來這裏淘金,不會想家嗎?”
哈維時不時就和獨孤文閑聊,獨孤文也如實回答。
“當然會想家啊,但是人總有一天要脫離自己的舒適區的,隻是時間的早晚,就算不願意步入新的挑戰,也會有人,有某種原因,推動著你不斷的向前。”
“和種群沒關係嗎?或許隻要是人都一樣,隻要社會存在,每個人都在同一條路上遊蕩,或者向前,或者向後,又或者不斷的徘徊。”
“...”
‘你還挺能說的,看來也不是個很極端的人嘛。’
哈維的話鋒一轉,剛剛還釋放出的笑意已經被肅穆所替代。
“但是從結果來看,初來時的你也沒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吧,什麼都沒有得到,被人寄予了陌生的敵意,被人綁著到處走...”
獨孤文不甘示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沒關係的,等待和希望,包含了人類的所有智慧...”
他沒有再繼續講了,隻是在等待哈維的回應。
“哈哈哈,等待和希望嗎?”
哈維嗖的一下抬手把刀架在獨孤文的脖子上。
“你能夠繼續等待,也不過是因為我的一廂情願,這就是你所說的脆弱的希望嗎?哈哈哈。”
講完後哈維又迅速地把刀子收回,但是他譏諷的表情並沒有收回。
“這就是你的信條嗎?用暴力和控製來改變?”
“沒錯,你根本就不會懂得,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隻有取舍和犧牲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
兩人都不再說話了,短暫的沉默讓氣氛又變得緊繃住。
“已經快到了,上了麵前的山坡後有個洞,那個洞就是了。”
“你和我進去,確認一下情況,其他人留在外麵。”
話說完沒給獨孤文思考的時間,哈維直接拽著他往麵前的山坡上走。
“沒想到離礦場這麼近,居然都沒有人發現嗎?”
“大多數人...在自己的世界...偏安一隅是正常的吧。”
麵對獨孤文的咄咄逼人,哈維卻並沒有生氣。
“你總是很想激怒我呢,爬個小山坡都氣喘籲籲的,消磨掉我的耐心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我怎麼會想要激怒你呢?你是獵人,我可是獵物。”
哈維撫摸了腰間的刀作為回應。
雖然不太明白兩人在探討的問題,但似乎是完全對立的。
兩人的火藥味一直彌漫到礦洞裏。
礦洞正如初見時一樣,狹窄幽深,牆上都是人工雕琢的裂痕,鐵道已經生了鏽,隻有頭頂忽閃忽閃的油燈是依然活躍的,仿佛不久之前還有礦工來過。
‘為什麼油燈還亮著,難道有人來過了?’
哈維也察覺到了不對。
雖然兩人煞有介事的謹慎了起來,但是很可惜,油燈隻是為了我可以看清礦洞裏的場景,也是為了讀者可以知道礦洞中的樣子...
‘你——算了,至少能讓哈維感覺到緊張,這就夠了。’
“怎麼了,自認為內心強大,實際上也不過是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