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各位,如果我是印第安人的頭領,我一定不會在夜間的河岸邊發動襲擊,正確的襲擊時間應該是在剛剛——咱們衝出山穀的時候...”

講到這裏,獨孤文突然用手指著一個看起來資曆最老的工人。

“你說,咱們剛剛離開峽穀的時候,車隊混亂無序,隻知道逃跑,這時候是不是戰鬥力最弱的時候?”

“啊...對!是最弱的時候!”

得到肯定答複後,他笑著用手拍了拍與他打配合的工人。

“而且...”

工人頓了一下之後恍然大悟,接過了獨孤文的話茬。

“而且他們從懸崖盡頭的山坡上衝下來,咱們正對太陽,戰鬥力更是大打折扣,但是他們竟然沒有追擊...我猜測是因為他們想要盡力減少人員的損失...”

“有道理!”

“好!都聽你倆的吧!”

工人們的絕望心理被打碎,都紛紛開始應和兩人,仿佛兩人是可以帶領眾人平安逃離這裏的救世主。

“你不是普通的幫工吧,你叫什麼名字?”

已經被大家心照不宣的選為領袖的青年開始打探起獨孤文的身份。

‘既然記憶沒有發生變化...’

“我...我是獨孤文,你呢?”

“我是阿爾弗雷德...恰巧有一些知識儲備,知道怎麼處理一些特殊情況罷了...”

阿爾弗雷德在試圖打消獨孤文對他的身份懷疑。

‘大哥!你覺得我相信嗎?!’

“我知道了,不過我也不便於講明自己的身份,總之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做出對你們不利的事,我現在隻想保證大多數人可以安全抵達前哨...”

說完後獨孤文丟下了阿爾弗雷德,自顧自的去檢查車隊傷員的情況了。

“啊~輕點兒!啊——!”

兩名工人正在包紮一名教士,他滿身鮮血,肩膀上有被長矛劃出的大口子。

“你感覺怎麼樣?”

獨孤文上前詢問。

“還能怎麼樣?!啊~都說了別用力壓我的肩膀~都怪這些土著!我就知道我們失蹤的人都是他們抓走的!”

“別大喊大叫了,爺們兒點兒,一會兒把傷員抬到車隊中間的馬車上!”

“知道了!”“收到。”

看來獨孤文現在的地位很高。

‘奇怪,受傷的都是教士,穿著工人服裝的人包括我,都沒怎麼受傷...’

伴隨著殺豬一樣的叫聲,包紮完之後,傷員被轉移到車隊的中間,清一色的都是教士,好消息是沒人去世,不過大量的傷員還是會拖慢抵達哨站的速度。

車隊按照來時的節奏繼續行進,正在穿越森林,去往河邊,獨孤文和阿爾弗雷德自覺地坐上第一輛馬車,充當先鋒。

“啊——!”

“慢點兒~慢點兒~”

森林的碎石路異常顛簸,引得中間的傷員們叫苦連篇,尤其是教士們。

“...這點兒耐力都沒有,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這裏開拓城鎮...”

阿爾弗雷德有些無奈的吐槽。

“在不經曆肉體的痛苦之前,人人都會自詡精神力的強大,直到...或許也有的人精神力足夠強大,就算是烈焰也燒不盡他不達目的不罷休的瘋狂行徑吧...”

或許是突然想到了某位故人,獨孤文變得有些不自信於自己的理論了。

“比起這些,咱們還是討論一下現在的情況吧...”

阿爾弗雷德下意識回頭看了看身後。

“...咱們在河邊休息一晚之後第二天無論如何也還是要經過盤山路,那裏太適合埋伏了。”

“繞遠一些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