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暫時可以先不戴,不過它很重要,明天把你倆送走之前必須要戴上...”

獨孤文和阿爾弗雷德對視了一下。

“好,那把麵具給我們吧。”

羊骨麵具很沉重,也不知道後麵的布條能不能把它穩固在腦袋上。

“獨孤文,我看起來怎麼樣?”

阿爾弗雷德已經在試戴了,他的一頭長金發太濃密了,加之剛洗完澡,像慶祝節日時的彩帶槍剛噴射出來一樣,掛在空洞蒼白的羊骨臉上,可以說是完全不搭調。

‘不光不好看...感覺還有點兒恐怖的氣場...’

“...擋住你帥氣的臉了,不好看,趕緊摘了吧。”

阿爾弗雷德開心的摘掉了麵具。

“你還會說好話啊?”

“不...我不喜歡這個麵具...”

“因為這個麵具是給部落的戰士戴的,據說隻要戴上它就可以獲得戰勝一切的勇氣...同時它也是傳說中的溫迪戈所戴的麵具...”

比格福特在盡力科普這個麵具的由來。

“所以你們見過真的溫迪戈嗎?”

“沒見過,最近據別的部落偵察兵所說,沼澤裏出現了類似溫迪戈的怪物...而且是始於你們教會來這裏進行所謂的開荒時...”

“首先,我要澄清一下,我不是教士,而且也不是工人,我隻是在沼澤迷路,然後被救了,順便在營地幫忙,等待下個班次的車隊來接我...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嗎?”

“不行,酋長隻是讓我們抓人...”

“當然不行了!你走了,就留我一個什麼意思?!”

阿爾弗雷德一下就有些著急了。

“但是你不也不是教士和工人?”

“emmmm,誰知道呢?我也是有些苦衷的...”

他開始擺出什麼都沒發生的表情,無奈的攤攤手。

“那兩位就和我一起回監獄吧。”

比格福特丟下兩人自顧自的就走向了山坡。

“走吧...”

“嗯...”

兩人也甩開身後的士兵們緊緊跟上他的腳步。

“我們明天是被送去受死的嗎?”

獨孤文的問題讓原本和諧的場麵也僵化住了,比格福特的強大身軀或許也能給予他超重的精神力量,麵對這麼直接的問題他也隻是皺了皺眉。

“至少這不是我所希望的...我是相信首領的,他頂多把你們當苦力用,之後就會放走你們的,至少在那個法案頒布之前是這樣的...”

“所謂的‘印第安人遷移法案’嗎?”

“沒錯...”

聽到這個名字,阿爾弗雷德有些羞愧,默默地低下了頭。

這個法案旨在把原住民趕至美國西部,這引發了曠日持久的“白——印戰爭”,至於法案的目的,那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畢竟每個不同集體中個體的主觀情緒不同...

“別把麵具弄丟了,它也是很重要的...”

沉默的走了一路,把兩人送回到“套房”後比格福特留下這句話就離開了。

“法案...是個錯誤嗎?”

自從聊過這個話題之後,阿爾弗雷德就不是很活躍了。

“誰知道呢?”

獨孤文也沒有給出正經的回答,隻是顯出心事重重的樣子。

隨著時間的推移,廣場的行人越來越少,對於一個處於極端危難中的種族,有時間進行適度的娛樂已經是奢望了,每個人都應該找到些事情去做,讓自己變得忙碌,忘記現實的憂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