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苗苗為表禮貌地笑容不由僵住，她眨了眨眼，囁嚅道：“前輩……不是嗎？”
“上周五電梯……看到你上十幾樓，以為你是前輩。”
男人麵無表情地盯著身穿清爽樸素職業裝的餘苗苗，心想這又是什麼新搭訕方式，眼中閃過輕蔑。
餘苗苗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咽了下口水，在喬一言眼前擺擺手，“前輩？”
“我不是你前輩，我是你們新來的……”
“啊！你也是新人？周五實習生集合沒看到你，難道你是那批特招精英？”
“特招……精英？”好像也沒錯……
“嗯，他們說你們是精英人才，跟我們這批實習生不一樣……”餘苗苗低歎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前輩，沒想到都是新人。”
此時“叮！”的一聲，電梯回到一樓，轎門打開。
喬一言收回落在餘苗苗臉上的目光，沒理她，徑直走進了電梯，並且快速地在按鈕下方感應位置刷了卡。
餘苗苗緊跟其後，並沒有留意到刷卡動作。
知道對方同是新人後，她便少了那種局促不安的感覺，開始自來熟，逼仄的轎廂中充斥著她喋喋不休的聲音。
喬一言冰冷的表情漸漸有了裂縫，他從來沒覺得電梯上升得如此慢，而且，這個女人像上次那樣忘了按樓層。
而餘苗苗絲毫沒察覺這一回事，甚至開始了自我介紹。
“對了，我叫餘苗苗，你叫什麼名字？”她笑著問。
“喬一言。”
“你好呀，喬一言，以後我們就是同事了，我暫時被分配到項目部，你在哪個部門？”
喬一言斜著瞥了她一眼，“我臨時工。”
“臨時工？”餘苗苗一臉疑惑，呈珹也會招臨時工？難道是技術型支援人才？
“叮！”
電梯門再次開啟。
喬一言邁出轎廂，然後一頓。
餘苗苗傻乎乎地跟上，猝不及防地撞上了突然停下步伐的男人背部。
她立馬捂住被撞疼的鼻子，一臉茫然。
“怎…怎麼了嗎？”
“我到了，這也是你要到的樓層？”
“嗯？啊！這裏是幾層？”餘苗苗連忙轉身查看樓層，可很奇怪，這一層並沒像其他樓層那樣標注數字。
她慌張地伸手按下電梯下行按鈕，可按鈕並沒有如期亮起來。
“欸？電梯壞了嗎？”她嘟囔了句。
正當她打算找後樓梯出口時，喬一言在按鈕下方位置按下指紋，電梯按鈕隨後亮了起來。
餘苗苗驚歎地看著這一係列操作，心想果然是技術型人才，連進出方式都這麼保密。
電梯很快重新回到這一層，餘苗苗不假思索走了進去，趁電梯門沒關前特意道謝了句：“謝謝你喬一言。”
喬一言頷首示意，然後看著電梯門關上。
離開前他不經意地看了眼顯示屏的上下行箭頭顯示……
還停留在這一層？
難不成真應了她的話電梯壞了？
喬一言皺著眉試著再次刷卡按下按鈕，電梯門再再次打開，連同那個聒噪的女人。
兩人四目相對。
“我我…我好像又忘了按樓層？”
喬一言緊繃著唇，一臉冷漠，他突然十分好奇餘苗苗身上有什麼特質會被呈珹聘用。
他沒記錯的話，呈珹在這行的麵試通過率很低，除非有過人的才能，才會偶爾破例……
餘苗苗此時也是相當崩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居然迷糊成這個樣子，看來是自己安逸太久才導致的。
“對不起，我這回記得了。”她邊說邊按下十層按鈕，還不忘向喬一言訕笑著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