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苗苗掙紮著被塞進後座時就已經絕望了。

完了,好不容易逃出來的,這下前功盡棄了。現下別說搞清楚狀況,她以後能不能再見到顧止丞都是一個問號。

然而就在她悲觀準備放棄掙紮時,一黑衣人突然大喊:“有警察!”

他們發現了前麵有警車。

“怎麼辦?”一個黑衣人緊張的問。

剛才為首的黑衣人思索了片刻,看向後座的“大麻煩”,思忖要是被盤查的話必定影響顧老先生。

於是,餘苗苗剛被塞進去轉頭又被人扔下車。黑衣人紛紛上車逃離,等喬一言等人來到麵前時,餘苗苗正坐在地上揉著膝蓋。

剛才她被人推下來時趔趄倒地,撞到了膝蓋,一時半會起不來。

她原本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放過他,直到喬一言蹲在她麵前擔憂地看著她時,她憋了好多天的委屈瞬間爆發!一個撇嘴,腦袋一慫,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是不是磕到哪裏了?我們去醫院!”喬一言難得緊張,他不敢碰餘苗苗,怕會傷到什麼地方,一時間手忙腳亂起來。

餘苗苗哭得不能自已,但還是從哽咽中擠出了話:“顧止丞他變了,他他要訂婚了!”

*

喬一言不敢讓餘苗苗獨自一人回流光公寓,讓梁競找了一處安全的地方讓她先住上一段時間,把人安頓下來後,他們開始交談有關今天顧氏的記者會。

“我爸明天早上該到地了,簡阿姨那邊由他周旋,阿丞那邊應該是出了問題,調查結果他頭部受過撞擊,喪失了部分記憶,治療了一段時間後通過評估出院。”喬一言神情嚴肅地說道。

梁競不解,往後抓了抓頭發:“阿丞竟然已經出院了,為什麼還在記者會上表明繼續擔任顧氏總裁職務,他不是已經決定離開了嗎?還有,出演了為什麼不第一時間聯係我們聯係小兔?訂婚又是怎麼一回事?他不要小兔了?”

現在的顧止丞實在太古怪了,一切都偏離了軌道,他真的很厭惡這種陌生的感覺。

喬一言搖頭,揉著眉心道:“顧明城有可能在阿丞住院期間動了手腳。”

“怎麼動手腳?他還能改寫阿丞的記憶?簡阿姨這期間一直能探望阿丞,她就沒發現?”梁競不禁覺得好笑。

偏偏也被他言中了。

“有消息回來他在阿丞住院期間請了世界頂級催眠治療師,美其名幫助阿丞恢複記憶。如果他讓人在某些關鍵記憶上引導錯誤信息,這樣就很好解釋為什麼阿丞會突然接受他,重回顧氏。至於簡阿姨那邊,可能要等我父親到了才能知曉。”

梁競這下不禁為餘苗苗感到難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小兔也太可憐了。”

倆人在客廳交談,以為餘苗苗已經在臥室睡下,殊不知女孩自顧止丞出事以來一直失眠,她起來喝水時,恰恰聽到了他們所有談話內容。

改寫記憶?

天仿佛塌下來了,餘苗苗一陣眩暈,渾身血液似乎倒流,恐懼襲上心頭,指尖微微發顫……

不可能的,絕不可能……

翌日早晨,天微微亮,一輛頂級轎車就從別墅出發,往機場飛奔。

喬深的飛機會準時落地,喬一言帶著喬菲兒早早到了機場出站口等待。

喬菲兒焦灼地等待,她最近也不好過,簡阿姨事事都瞞著她,連同到醫院探望阿丞哥哥都找理由不讓她去,這不是她之前認識的簡阿姨!再加上哥哥連日眉頭緊鎖,連梁競都不似往日活潑,氛圍簡直差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