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剛下早會,一條小道消息就在顧氏不脛而走:頂樓有即將轉正的實習生因得罪小顧總被下調!

現在整個顧氏上下,都暗暗討論該名實習生究竟做錯了什麼,據說是昨晚下的命令,而小顧總昨晚才下的飛機,何來的交集?現如今眾說紛紜,但唯一能肯定的顧止丞的威懾力再次增大。

與底下的人不同,在總裁辦工作的人別說討論,提都不敢提,他們都知道“新受害者”是耿誌,老陳的關係戶。

老陳從得知事件後就沒展露過一個笑容,愁眉苦臉,因為連他都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剛才耿誌回來收拾東西的時候也是一臉莫名其妙。

這辦公室裏頭唯有餘苗苗大概清楚原因所在,興許是有人吃醋了。昨晚那人的眼神她以前看到過,但鑒於他如今忘了很多事,她也不能百分百確定是不是因為耿誌向她告白,有人不爽利用職權把人調離。

她心裏是有竊喜的,或許顧止丞真想起了什麼,所以才會在意別人怎樣對她。

她往顧止丞的辦公室方向看去,人還沒回來,她想試探也沒法子。

餘苗苗愣神的時間裏,老陳走到她工位前,將一份資料遞給她,“小顧總一會就回來,你整理一下今天的行程資料,等他回來就跟他彙報。”

餘苗苗轉動椅子,應聲接過文件,剛想轉回去時發現老陳還站在那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還有事?”她問。

老陳深深歎了口氣,“耿誌的事情你也知道,這孩子之前的表現明明很不錯,沒想突然被調走,也不知他做錯了什麼,小顧總的心思太難猜了,所以,苗苗,我收回之前的話,你做到本分就行,其他的隨緣吧。”

餘苗苗聽得一頭霧水,“我當然會做好自己本分工作的,但您說的隨緣是指——?”

“你的傳聞我也聽說過,公然追求小顧總這樣的人物,確實有點膽量。可小餘,耿誌的下場你也看到了,我這不是怕你像他那樣受打擊嘛。”

餘苗苗以為自己聽錯,不確定地問:“耿誌對顧止丞有那心思?”

“什麼顧止——!叫小顧總!”老陳連忙用手指在嘴邊比了個噓,看了下周圍沒人聽到後繼續說:“是耿誌這孩子視小顧總為偶像,他從國外畢業回國後,本來是要繼承家裏生意的,但一聽聞小顧總回歸顧氏,就吵著要進來,現在好了,被偶像親自調下去,別提有多傷心了。”

餘苗苗這才恍然大悟。

“所以,伴君如伴虎這道理你該懂的,別整日做白日夢,還是踏實工作的好。”這才是他的重點,他不希望

為了不辜負老陳的好意隻好接著說:“我明白了。”

老陳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對對,顧氏人才濟濟,優秀的人比比皆是,小顧總這類型的不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而且一入豪門深似海,鬼知道他們——”

“我們怎麼了?”猶如惡魔嗤笑的冷冽聲音從後頭出來。

老陳定住,屏息靜氣,像是等待發落的罪臣。

餘苗苗看不下去,拿起手頭上的文件揚了揚,“顧總,我是新來的餘苗苗,未來三天的行程已經準備好了,容我向您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