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嘉羿漫無目的地走在貧民區街頭,他在尋找一個可以一醉方休的地方。
貴城的外城區混亂而無序,髒汙街道兩旁樓房外的屏幕上播放著內城如何和平安定,人們生活幸福的宣傳投影。
傍晚的街頭已經人煙稀少,隻有一堆堆聚集著的幫派分子們,手持各種武器注視著每個偶爾路過的行人。
有混混看到衣著幹淨又漫無目的遊蕩的劉嘉羿,想上前撈點油水,他身旁的前輩拉住他小聲嗬斥。
“沒有一點眼力,這個點還不帶武器上街的人也是你惹得起的?”
不屑地瞥了一眼那些欺軟怕硬的幫派分子,劉嘉羿依然漫不經心地邊走邊打量街道兩旁。
“黑火幫這是惹到了什麼狠角色,一夜之間被屠了個幹淨,他們酒館的香草酒還挺對我胃口的可惜了。”
不知不覺他又來到常常光顧的地獄酒館,看著緊閉的大門,他想起了早上從電台裏麵聽到的消息。
駐足凝望這個曾經無數個夜裏,用酒精給他帶來片刻安寧的地方,他略有一點遺憾地搖搖頭,準備換個酒館買醉。
但酒館緊閉的門突然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黑色鉚釘夾克白色內襯,緊身黑皮褲,赤著肌肉結實的胳膊,留著精神的平頭,滿臉胡楂眼神頹廢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他打開了酒館的燈光,冷漠地望著人跡罕至的街道。
劉嘉羿覺得好奇嘴裏小聲說著。
“有點意思。”
走到那個男人身邊問他。
“哥們你接手了這家酒館嗎?”
剛睡醒的蘇景打量著迎麵走來的瘦弱青年。
年紀大約二十歲,烏黑柔順的頭發應該精心打理過,麵料講究的衣服雖然有些鄒,但是一塵不染,沒攜帶任何武器,渾身散發著與這個混亂的外城區格格不入的氣質。
蘇景表情冷漠,語氣隨意地回答他。
“是啊,中午去管理局登記過了,這個地段就這間酒吧最便宜,據說因為每天鬧事的人太多,房東直接跑路了。”
劉嘉羿翻了個白眼心裏想著。
(這裏的房東確實跑路了,不過走的是黃泉路。)
但是嘴上卻神秘地對這個剛接手的老板說。
“老板剛來貴城外城區吧,這個酒館以前是黑火幫產業,昨晚他們被一夥狠人屠了,管理局早上回收了房產,中午就賣給你了。”
蘇景無所謂地聳聳肩說道。
“這世道天天在死人,沒什麼大不了的便宜就行,幫派分子死了就死唄。”
他倆正說著,一個中氣十足的男性聲音在他們身邊響起。
“就是,那些幫派渣滓死光都無所謂,蘇老板你好我是這裏的治安隊長夏言非,放心的開店,隻要你老老實實做生意,我保證你的安全。”
聽到這個聲音劉嘉羿就知道是自己的老酒友,他撇撇嘴譏諷道。
“老夏,這話你自己信嗎?除了物資倉庫和入城通道受到威脅你能調用治安隊,城裏天天槍戰你管過嗎?”
夏言非覺得有些丟麵子,立刻反駁損友不過這話就沒剛才那麼有底氣。
“我怎麼不管,每天都在廣播裏告誡居民們天黑以後不要上街。”
眼看兩人的爭論快升級為爭吵,蘇景打了個圓場。
“兩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叫蘇景很高興認識二位,不如去店裏坐坐,我請你們喝一杯,雖然沒正式開業酒水小吃還是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