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的聲音斷斷續續從沈安的嗓子眼擠出來,又在空氣中被鐵鏈碰撞的聲音擊碎,咬緊牙關也不能隔絕。

感受到她緊貼著炙熱的身體與被動迎合,男人的聲音帶著一絲滿足,輕輕噬咬她的耳垂:“我喜歡你這副模樣。”

在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攻占中,沈安的理智逐漸開始渙散,意識出於自我保護的本能,神誌恍惚中她低聲向他求饒:

“不要……求你…放過我……”

一遍又一遍無意識的低喃,並沒有喚起男人半分憐惜,手腕腳腕被鐵鏈磨出鮮血,蹭在地板上,血腥味蔓延開來。

疼痛讓人倒吸涼氣,她的呼吸更加破碎混亂。

“好痛…救命…救救我……救我……四零……”

絕望的呼喊中,沈安頭一沉再次昏死過去。

她沒有看到,在她無意識呼喊出腦海深處那個名字後,男人強健火熱的身體猛地停了下來,僵在了原地。

已經被催動到欲望模式的發燙機體,迅速冷卻下來,情欲如潮水般散去,理智逐漸回歸了柳風月的眼眸。

“主人……我在。”

他低喃一聲,好像突然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些什麼錯事,滿臉愧疚的輕柔的將昏迷癱軟的她攬進懷裏。

聽到她被拉扯後無意識痛苦的輕呼,柳風月連忙將她被吊起的雙臂放下來,讓她落入他溫暖的懷抱,貼在他強健的胸膛上。

機械的心髒在裏麵炙熱強勁的跳動。

“對不起,主人……”

他低聲呢喃,將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肩頸,手掌緊緊扣住她的身體,像是抱住了什麼珍寶。

當沈安再次醒來時,是在一間看上去就很像病房的地方,入目的一切都是單調的白,清冷的讓人心寒。

手背上,有什麼涼涼的,她低下頭看,閃著寒光針管正在源源不斷向她體內注射某種藥劑。

下意識的,沈安就想把這不知是在注射著什麼的針頭拔下來,指腹觸及的那一刻,手掌突然被人握住。

她抬起頭,就這樣毫無預料的撞進了一雙蔚藍的瞳孔,她的麵容如同倒映在純澈的湖麵上,呼吸都滯住片刻。

男人金發碧眼,身著醫者白大褂,金絲眼鏡搭在他高挺的鼻梁上,更添一絲斯文氣質。

回過神來,沈安的身體向後縮了縮,蹙著眉打量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哪裏見過他,有些好奇的開口問:“您是?”

“我叫柳風月。”

男人慢條斯理的開口,聲音和他給人的的感覺一樣溫潤如玉。

“不必擔心,我是一名外科醫生。”

見她眉眼裏還有顧忌,他看了眼吊瓶,用指尖把握住輕輕敲擊,將帶有文字標簽的那一麵轉給她看,繼續補充道:“這是營養液,你昏迷了不少時間,需要靜脈補充,最好不要亂動。”

或許是他春風和煦的臉真的很有說服力,沈安下意識點點頭,他似乎對她聽話的態度很滿意,輕輕將她的手從針管上方移開。

“好好休息。”

留下這樣一句話,柳風月轉身就要向外走去,似乎準備留她一人待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