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回答她,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讓她怒從心起,聲音嘶啞著,夾雜一絲哭腔又問了一遍: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我!”

為什麼要讓她碰上這樣一個變態?

沈安從小就是孤兒,是別人嘴裏天煞孤星的她,人生已經夠倒黴了,為什麼老天還要跟她開這種玩笑。

感受到她的顫抖,柳風月停下了本來的動作,卻沒有抽出手,另一隻手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他輕輕安撫她。

“不要激動,你還在生病,情緒這麼激烈不利於身體恢複。”

說著,他慢慢擦去她的淚水。

“怎麼這麼喜歡掉眼淚呢?你身體裏自由水比例就這麼高,讓你能有這麼多水可流嗎?”

裝作聽不懂他的意思,沈安的目光第一次如此坦然無懼而憤怒的盯著他,又一次問道:“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她的情緒越來越崩潰,這次,柳風月回答了她。

他輕撫過她的臉頰,單指腹摩擦她的雙唇,對上她含淚的眼眸,眼睛裏難得的多了一絲誠懇和認真,聲音低沉:

“因為我在見到你的第一眼,就愛上你了,你沒有發現嗎?”

然後,沒有給沈安任何反應的機會,他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

靈活的舌尖撬開她無力的牙關,幾乎沒遇到什麼阻攔就鑽進了她溫熱的口腔,勾著她不斷共他沉淪。

舌尖抵住下牙關,沈安試圖將柳風月侵略抵擋在外,意識到這點小小反抗隻能增加他的情趣後,便不再抵抗。

她能做什麼呢?

抵抗與否,都是同樣的結局,想到這,淚水又盈滿了她的眼眶。

指腹捏緊她的下頜,逼迫她抬起頭承受著,淚水就這樣蓄在了眼窩,然後順著額頭滾落。

她的淚從來不會讓柳風月感到半點心軟,相反,他的雙手,力道都加重了幾分。

疼痛與歡愉交織在一起,她的意誌快要被撕個粉碎。

漫長的吻終於在沈安快要窒息時結束了,柳風月滿意的舔舔嘴角,站起身來,扯出一張消毒濕巾,慢條斯理的擦著自己的手指。

頹靡的氣息混合著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氣中淡淡散開。

他低頭看著她,眼底充滿欲望和嘲諷的笑意:

“你還真是……”

柳風月沒有把話說完,沈安也懂他的意思,混亂的氣息讓她的心跳的很快,男人擦幹淨手指,又開始慢慢解開襯衣扣子,她很清楚他接下來要幹嘛……

在這張小小的單人病床上,又發生了一切。

一個小小護理床承受著它不該承受的一切,在這個傍晚,一次又一次咯吱作響。

沈安沒想到,這次救下她的會是個電話。

腰肢疼得厲害,她還以為今晚自己就要這麼死在病床上了。

但柳風月隻是拿起來,湊到眼前看了一眼,看清上麵的內容,微微蹙眉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隻是稍作停歇,病床又不堪重負的哀嚎了起來。

然而,打來這個電話的同樣執著。

在那病床發出最後一聲淒厲的長鳴後,柳風月意猶未盡的舔舔下唇,見她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