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求你放了我,放了我吧。”
杜當然可不吃他這套。
他提著村長胸前的衣領子,將他從地上提起來和他對視。
“少他媽廢話!你上午到底還隱瞞了什麼?說!”
“我.......我.......”
杜當然用另一隻拿著長刀的手舉起長刀,把刀麵架在了村長的脖子處威脅。
“我說!我說!你把刀放下。”
得到了肯定回答杜當然放開了村長。
村長摔到地上忍不住呼吸急促起來,但還是強忍著把床底放著的拐杖拿了出來,然後拄著拐杖站起身。
“你先跟我來吧。”
村長把杜當然帶到了他們家客廳,停在了客廳裏那個擺放了一塊木板的地方。
村長將手上的油燈放在地上,然後吃力的推開這塊木板。
當杜當然看見木板之下的場景時,才終於想通了一切。
木板之下是個地窖,但不像其他農民一樣,這個地窖裏放的不是土豆之類的儲備糧。
而是兩隻雙眼泛白的喪屍。
這兩隻喪屍一隻老一隻看著年輕許多,但都能看出生前是女的。
他們被粗麻繩綁得嚴嚴實實,嘴裏還有給狗戴的防止他們咬人的狗嘴套。
在陰暗的地窖裏,這兩隻喪屍顯得很精神,看到杜當然兩人時掙紮都變得劇烈起來,但隻能發出一聲聲嗚咽。
杜當然忍不住指著這兩隻喪屍問。
“這是?”
村長用一種杜當然看不懂的眼神看著這兩隻喪屍。
“是我老伴兒跟女兒。”
村長這時候才終於肯說出他所知道的一切。
原來這座山上的人也沒能幸免於難,某天他們村裏的狗不知道為什麼開始日夜不停的叫。
一開始村民們還以為是到了季節,他們進入發情期了,所以沒怎麼管。
但是那些狗沒日沒夜的叫,甚至有天連飼養他們的主人都咬,而村長的老婆就是這個被咬的倒黴蛋。
那些狗叫了整整一個多星期才終於消停,但是村民們發現,狗群不是消停了,而是都死了。
可怕的事情還在繼續。
在他們準備把這些晦氣的狗拿去埋了的時候,它們又突然都活了過來。
“你他媽跟老子說實話!狗要是被感染那我們今早看見的那群狗又是怎麼回事!”
杜當然又拿起長刀。
村長被嚇得倒在了身後的地板上。
“我......我接下來說的才是........才是重點。”
村長說,他們本來就快要被那些活過來的狗給咬了,但是突然就出現了許多藤蔓抓走了狗群。
而後他們就聽見一個自稱山神的聲音,告訴他們他可以保護這個村子,但是需要村民供奉他們的信仰,並且之後的夜晚也都不要再出門。
暫且被稱作山神的人也確實保護了村子,那之後上山的怪物都被山神給阻擋在了外麵。
但是整件事情下來,唯一被感染的村裏人就隻有村長的老婆,當時他們不知道被咬之後會感染。
所以直到村長老婆把村長的女兒也感染之後,人們才終於開始注意到這件事的重要了。
村長不想拋棄自己的妻子跟女兒,但是為了全村的安全,就隻能把他們綁起來關在了地窖裏。
“山神都同意我留下他們了,你們不能對我們做什麼,山神一定會懲罰你們的。”
“操!”
整個故事聽下來,杜當然隻總結出了一個結果。
這座山上或許有某種存在也被感染了喪屍病毒,並且擁有了人類意識,但是這個存在好像並不吃人。
要不然也不會叫村民們信仰他了。
但是這樣就更奇怪,如果不吃人又為什麼抓走柳尚跟步爭死?
思來想去也想不出結果。
杜當然索性直接躺到村長家床上睡了,反正隻要知道了他們兩個死不了就行,剩下的等天亮再說。
.....................
另一邊。
柳尚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山洞的地麵上,一邊是還在昏迷的步爭死。
柳尚趕忙從地上站起身朝步爭死走去,搖晃起步爭死,聲音有些急切。
“步爭死,步爭死,醒醒,步爭死。”
步爭死被他的搖晃給弄醒,醒來後和柳尚一起觀察起現在這個地方。
這個山洞的地麵完全沒有洞口可以逃生,隻有在他們頭頂還能看到幾個洞,但是他們完全用不上。
洞內的牆壁長滿了爬山虎與類似的植物,就連他們兩人剛才清醒時躺的地麵周圍,都有數根粗大的藤蔓橫陳在那。
而在他們眼前,洞口牆壁某處,長著一顆不符合季節生長的巨大金黃色銀杏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