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長子李牧,乃李家當家主母王佳人所生,從小跟三姨娘魚晚眠學習琴棋書畫,天賦卓絕,造詣極高,但他喜歡的卻是醫術,最親近的人是四姨娘月紫衣。
李牧還有一位醫術精湛的六姨娘徐長今,但他不喜歡正經醫道,他酷愛的是驗屍研毒。
月紫衣自己也有一個親生兒子李羽,但從小就丟給姐姐們帶了,她跟親生兒子一點不親,反而酷愛長子李牧,簡直視如己出,將自己畢生所學醫術,傾囊相授……
所以,李牧的醫術一般般。
清晨,李家一大家子湊在一起吃早飯。
月紫衣匆匆吃完早飯,起身小手一揮:“牧兒,我們上太醫院了。”
李牧急忙刨完碗裏的飯,背起一旁的醫箱,跟上了月紫衣,詢問道:“四姨娘,我們今天繼續研蛛毒嗎?”
月紫衣興奮的道:“早上刑部派人過來知會我了,我們今天驗屍。”
“驗屍?”李牧也興奮起來了:“我喜歡。”
“……”
正在吃早飯的李小牙等人,聽到驗屍頓時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王佳人看著匆匆離去的娘倆兒,哭笑不得的道:“我經常懷疑,牧兒不是我生的,而是老四生的。”
李小牙也是哭笑不得:“我也這麼覺得。”
魚晚眠假裝嫉妒的道:“牧兒從小跟我學習琴棋書畫,最親近的卻是紫衣。”
琪琪格抱著家裏最小的女兒,看著等魚晚眠喂飯的李羽,微笑道:“羽兒,不也是最粘你?”
魚晚眠溫婉一笑,寵溺地摸了一下李羽的頭,而自己的親生兒子李硯,因學習不用功,快被她打死了,李硯最粘的是經常領他騎馬出去玩的大姐王佳人。
稍後,李牧隨月紫衣來到太醫院。
南京刑部的仵作有時候忙不過來,偶爾會送一些屍體來太醫院,請太醫院幫忙驗明死因,而太醫院隻有一個女醫師月紫衣樂意接這個差事。
月紫衣領著李牧,來到自己診病的院子,詢問一名行色匆匆的醫士:“刑部送來的屍體呢?”
醫士隨手一指:“那間。”
月紫衣領著李牧進房,看到一具死屍躺在床上,娘倆兒沒有注意到死屍的胸腹仍微微起伏,他們自顧打開醫箱,取出了開膛破肚的工具……
“牧兒,今日你動手。”
李牧點點頭,走到死屍旁,小刀剛紮進一點死屍的腹部,而後一聲痛叫劃破天際……
詐屍了?
娘倆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一個活人。
李牧的俊臉微微抽搐,幸好隻劃破了一道小口子,他急忙給挨了一刀的倒黴仁兄止血醫傷,不過,挨了一刀的倒黴仁兄是個醉漢,並沒有醫鬧。
月紫衣叫來了醫士,大罵道:“這死屍怎麼是一個活人?”
醫士無語的道:“您走錯房間了。”
“……”
李牧給醉漢包紮好傷口後,月紫衣領著他來到隔壁房,看到了放置在地板上,蓋著麻布的屍體。
李牧上前揭開麻布,看著麵相猙獰的屍體,點頭道:“這個沒錯了,真的死透了。”
“……”
月紫衣戴上防臭的口罩:“動手。”
娘倆兒驗完屍,走出房間的時候,隔壁的醉漢醒了。
醉漢很是疑惑,為何被家人抬來太醫院醒個酒,肚子卻被紮了一刀?
醫士支支吾吾,不知如何解釋,月紫衣臉不紅,心不跳的給醉漢解釋起來,他們這是采取的放血治療。
“你經常中酒毒,已毒入骨髓,隻剩兩個法子治療,一個是放血治療。”
“另一個呢?”
“另一個是放棄治療。”
“……”
李牧在一旁看著四姨娘月紫衣忽悠人,不停點頭,又學到了。
月紫衣交代酒漢身上有傷,必須要戒酒,而後送走了一臉狐疑的醉漢。
醉漢捂著腹部的傷口,走出了院子,他來太醫院醒酒多次了,這還是第一次進行放血治療,難道他真的酒毒入骨髓了?要麼放血治療,要麼放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