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屋門口的鞋
前言和目錄,
本文是係列小說《女牛鬼蛇神》其中的一篇。傳統文明的“一夫一妻”延續至今，成為規範人們行為和法律。不過細察曆史也有許多例外：封建時代最高統治者皇帝，3宮六院72二妃；有錢勢的男人，可以妻妾成群。還有古怪的，在兩千多年前的廣袤北方，有一個古老強悍的民族——匈奴。這個馬背上的民族，偏遠地區部落婚俗不僅離奇，還有些亂倫：父親去世，兒子可娶後母為妻；兄弟去世，活著的人當仁不讓娶其女人為老婆。甚至病人、沒有生育能力者，其兄弟可以替代丈夫，生育繁衍後代。如此古怪習俗，曾為“維護道德的中原人”所指責。為此，匈奴人反駁辯解道：“中原先賢主張，‘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這充分說明一個民族，家庭和姓氏，延續繁衍後代比什麼都重要。匈奴人口少，地處北方荒野，男人死了或病了，活著的人娶其女人，表麵看起來不道德，但隻要能夠延續宗族、家庭和民族，就是一個良好習俗。如今中原，倫理朝綱詳細齊備，不準娶死亡父兄的妻子當老婆，使得親屬關係越來越疏遠，而且相互殺害，甚至改朝換代，難道不就是因為這個緣故嗎？”其實，人類再高抬和美化自己，也難脫動物之勸，是大自然生物的一員。既然作為一個物種來到世上，就應該讓生命活得燦爛輝煌，煥發物種光輝，在美麗的性愛中表現延續生命這光輝而美麗的主題。
《嫂子屋門口的鞋》講述的就是一個類似古匈奴那種離奇的婚俗故事。女主人公蓮梅姑娘，少女時與出身有問題的男同學戀愛和“跑婚”，遭到各方麵的阻擋和懲罰。之後男同學被判刑，姑娘被揪鬥。事後，父母一箭雙雕，迫使她嫁給大齡農民王老大，並以此給傻弟弟崔蓮峰換得王家小妹珍珍。王老大家中兄妹六人，家境貧困，無錢娶女人，萬般無奈之下，隻能同意拿自家小妹換親。兩家換親不久，少女珍珍不堪傻子折磨，喝農藥自殺身亡。為給小妹報仇出氣，王家五個兄弟，衝進了崔家施行報複，亂砸亂鬧，行為極端的老二還欲點火燒房。麵對親人的鬥毆和毀滅，情急之下的蓮梅嫂子，口出驚世之言，一時平息了惡鬥事態。可是那種出於無奈之言語，卻被娶不上老婆的眾兄弟，誤認為女人在曲就中的暗示。小妹死亡以後，王老大抑鬱成疾，大病不起，被鄉醫誤診死亡在即。幾個混沌兄弟，怕再娶不到女人，擔心家中唯一的女人離開，私下竟達成了與文明不相容的協議。他們象古匈奴男子那樣，以門口擺鞋為號，每天晚上有序地去嫂子屋過夜。
女人最初本能地堅持，不失貞節，一拒再拒，但是最終拗不過生活、命運和感情纏磨，後來隻能隨波逐流。王家不是一般的嫂和小叔子偷情，而是暗行亂倫“一婦多夫”。山村小院的五男一女，好象回到遙遠古匈奴，回到“河姆渡”母係社會。在這母係家庭裏，女人有如統帥，有著絕對的統治權利和支配能力。然而，傳統觀念的嫂子，並且不滿足當母係社會的統帥，她放眼未來，殫精竭慮帶領眾男人，向著“現代父係社會”邁進，其終極目標是讓眾兄弟都娶上媳婦，各自成家立業。所以，她在扭曲、陰暗、詭異，以至有些肮髒生存環境中，沒有將扭曲的夜晚和性，看作是一種交易、籌碼和價值，她做事公平，一視同仁，賞罰分明。
在終極目標沒有達到的時候，她時時處處，擔心家裏的惡濁被公開和暴露，擔心被“現代父係社會”唾棄和懲罰。然而，就在這個艱苦黑暗、隱瞞的邁進過程中，*開始了。幾個懵懂兄弟，被運動的狂濤洪流卷了進去，本來就迷失生命原點的他們，痞性大發，粗暴和獸性，家裏家外盡行展露，黑暗、隱瞞的“一婦多夫”由有序變無序，使得本已亂倫之家，由紛爭到災禍不斷，後來導致三個兄弟相繼死亡。作為亂倫中心女人，其悲慘和曲折的命運也隨之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