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漫是被電視的聲音吵醒的,她睜開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咦?這是哪裏?
“你醒啦?看來不是很嚴重。”
誰在說話?
程漫環視周圍,最後目光落在一個修長的不明物體上,不明物體向從遠處沙發像程漫走來,程漫漸漸看清他的樣子,心裏不禁一震,但很快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問:“你是誰。”
“你猜猜?”這個男子有趣的看著程漫,又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嗯,昨天還發燒來著。”
程漫本來是疲憊的半眯著眼睛,突然,她的神情變得驚訝,然後是恐懼,她抱著枕頭,竄到床的邊緣,“你,你是誰?”
不可能,不可能的,本來恢複了一絲血色的程漫,臉瞬間又變得慘白。
男子將身體挪了挪,靠近程漫,帥氣的臉龐漸漸逼近,說到:“你怎麼就不認識我了,好傷心。”
“顧,顧浣?”程漫硬生生的吐出兩個字。
男子笑了笑。
“啊!!!!”安靜的病房裏傳來程漫同學的慘叫。
顧浣揉了揉耳朵,沒好氣的問:“你叫什麼,我是鬼嗎?”
“你不是鬼你是什麼!”程漫已經半個屁股坐空了,滿臉驚恐。
嘭!
最終,她還是從床上掉下去了。。。。。。。
顧浣繞了半圈病床,把地上的程漫抱上床,問:“有我這麼帥的鬼?”
程漫深吸了一口氣,這個人真的長得很像顧浣,當他摸她額頭的時候她看到他手上的胎記,真的以為是他,可顧浣明明已經。。。。。。
死了。
那場無情的大火,是程漫最不願回想的事情。
程漫揉了揉泛紅的眼睛,又想到了三個月前,自己絕望的在大火外麵叫在顧浣的名字,以為再也見不到他了。
顧浣知道她的疑惑,說:“我那天也以為我死了,但是我爸朋友派人在火中救了我,總之,我沒死,不過我眼睛燒傷了,喏,你看,我現在的眼睛,整過了。我還改了名字,我叫顧之浣了,加了一個之字,這樣別人就不會發現了”
程漫愣愣的聽著,聲音確實和顧浣一模一樣。
“那這句呢?”顧浣說:“天氣好就去葡萄園吧。”
天氣好就。。。。。。
程漫記得有一次,巴黎下了一場很大很大的暴雨,把程漫院子裏精心栽培的小葡萄都打落了,為此程漫難過了好幾天,後來顧浣帶程漫去了一個種滿了葡萄的園子,綠草茵茵,果實晶瑩,程漫很喜歡,隻要有時間就回去那裏坐坐,程漫還記得那天,是風和日麗的。
於是以後程漫找顧浣去果園,都會說,“今天天氣很好啊”天氣好就去葡萄園吧。
又聽到這句話,程漫頃刻間淚如雨下,抱著眼前的這個人。
“是你,是你。”這句話是屬於他們的,這個味道也是他的,你還活著,太好了。
顧浣拍了拍程漫的背,“別哭了,醜死了。”
傻程漫,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