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趟我辦公室。”還沒來得及說下句，人就給她留了一背影，真是無語啊！
“什麼情況什麼情況？”某人火急火燎地趕出來，咖啡泡沫還在嘴邊留著。
古一菲搖搖頭，指了指她的唇，“形象啊姐姐！”想著高卓叫她去辦公室，她趕緊將手裏的半杯咖啡丟在垃圾桶，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我剛才好像看見高總了......”背後的人還在嘀咕。
辦公室沒人？
她疑惑了，剛不是說......才抬頭就看到人進來了，換了件藍色襯衣。
古一菲一眼就看出來，因為高卓很少穿除了白色以外的襯衣。仔細看一眼，還真跟平時不一樣，少了些冷漠，挺有範兒的，看來，還是咖啡的功勞啊！
“王總的這筆單已經完成了，接下來要等B市那邊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話，下個月中我們可以去簽約。”高卓繞過她，坐到辦公椅上，一邊拿文件，一邊告訴她。
“價格有變動嗎？”古一菲問。
“目前沒有，他們一直不鬆口，這周我會飛過去協商，實在不行的話，隻有按這個價格簽約了。”高卓鬆了鬆領帶，拿筆在文件上寫著什麼。
“為什麼我們要同意這個價格？”她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高卓非要做這一筆生意，降低三個百分點是多大的損失，他又不是不知道。
高卓愣了一下，顯然對她的反問感到詫異。
意識到自己失言，但對於工作的態度，她一直都是這樣，即使是對著自己一向有些畏懼其威嚴的老板，她也毫不避諱。
“我不認為我們一定要跟‘中升’合作。”古一菲早就想說這個了，B市與S市相距甚遠，而且中部市場本來就很難進入，再說了，作為沿海發達城市，他們不需要為了一個並不會帶來很大利益的城市而委曲求全，所以她直言了。
足足一分鍾，高卓就這樣看著她，沒說話。
她頭一次這麼死撐，麵不改色，準備接受老板的訓話。
“啪——”他合上文件夾，站起來，“好，那你去談，我讓小嚴訂機票，下周三飛B市，相關事宜，我會給你交代清楚。”
什麼？古一菲的腦子轟隆一下，如殲擊機飛過......
“怎麼？怕了？”高卓再次看著她，眼神一如既往的讓人捉摸不透。“剛才不是挺能耐嗎？古一菲，古小姐？”
“好，我去...等，等一下，我，想問一下，如果，萬一，他們還是不同意，怎麼辦？”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低了，她自己都快聽不見了。
高卓半晌才說話，“有想法可以，但是要弄清楚狀況，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們和‘中升’做生意不單單隻是為了賺錢，‘中升’在B市的規模你應該了解過，和他們建立長期合作關係有利於我們打通這條進入中部市場的路，假使這是一條捷徑，我們也要找到過了這條捷徑的駐點，這樣才能生存下去，你能理解嗎？”
原來他在借道。
“人也不是傻子啊！”她忍不住說了一句。
“就因為他不是傻子，所以他才敢出這個價格，你以為我們是開慈善堂的，白白讓三個百分點。”真是不知道這些小姑娘倔強的時候腦子到底有沒有轉過！
人高總真是憋著火沒發出來呀！
汗......薑還是老的辣，怎麼每次都是他說得有道理，就不明白了......
末了，高卓說了一句：“到簽約還有大概二十天，你休個假吧！”
“為什麼？”想都沒想，古一菲脫口而出。
“沒有為什麼，照做。”實在是懶得說了，要不是昨天左懿說他整天把人小姑娘當漢子使，大太陽底下讓人差點倒在路上，他能這麼變著法子給她放假嗎？這頭，她還來“為什麼”，搞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