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心,看風起,櫻落。
壽嶽章子筆下的京都,寧靜的街道,有著悠長曆史的老店,剪刀鋪、掃帚店、染衣坊......那些講述時間尺度的人和事都在漫長的縮影裏漸漸沉澱出生活的味道。
全然沒了來時的無奈,看到這樣靜謐和祥和的地方,古一菲覺得心靜。這個季節看不到櫻花,但並不影響他們此番來到的心情,對於唐以翔和鍾冀來說,景色那都隻是修飾,真的目的還是兩個字——美人。
“走吧翔哥,我們直接去目的地?”鍾冀催促唐以翔。
唐以翔看看一旁的古一菲,還沒等她開口,鍾冀就說:“別看我姐了,看她隻會遭鄙視,咱們早去早回啊!”
“那把她晾哪兒?”唐以翔可不敢把她一個人留在大街上瞎溜達,這裏可是日本,又不是B市,像古一菲那種語言障礙的人被賣了都不知道。
古一菲撇他們倆一眼,沒好氣道:“要走趕緊走!”
唐以翔以為她生氣了,正欲說什麼,卻被鍾冀一把拉住了,衝古一菲一笑:“姐,要不跟我們一起去見識一下?”
“沒興趣。”某人冷冷地回他一句。
“是啊,一起去看一下,找找差距嘛!”唐以翔像是想起了什麼,把她從頭看到尾,突然笑起來了。
古一菲哪裏會理會他們兩個,直接拔腿走人,沒想到被唐以翔一把拉回來了,“你一個人亂走什麼,二外的時候讓你好好練口語不聽,現在是打算跟人手舞足蹈去嗎?”
“我高興,我樂意,才不像你們,整天腦子裏都是汙穢!”被鄙視了,古一菲惱羞成怒了。
鍾冀隨即哈哈大笑,“姐,要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真逗啊,你以為那是什麼地方,古時候的妓院啊,拜托,那就是一日本文化,你想哪裏去了!”
“民間藝術,知道什麼意思嗎?唉,真是......”唐以翔也附和道。
古一菲翻白眼,正想把這一唱一和的倆痛罵一頓,卻被兩人一左一右拉走了,她幾乎是沒有任何能力反抗。
粉白的臉,猩紅的嘴唇,黝亮的眉毛,那樣粉黛之後的輪廓,古一菲看得有些發慌,總覺得或是太白,或是太紅,再或者......哎,反正就是覺得不那麼自然。她們梳著傳統的發髻,戴著日本女人慣用的發飾,身著華麗的和服,長到拖地的袖子,瞪著厚厚的木屐,邁著細碎的步子,舉手投足間可見溫柔。
“我有種看聊齋的感覺。”古一菲悠悠地說了一句,這一出口,唐以翔和鍾冀本來正看著那美麗的舞妓翩翩起舞,這下都看她了。本是無心一句話,被眼前一對活寶像看怪物一樣,馬上緩過神,卻是死硬說下去,”就是嘛,那麼慘白的一張臉,跟個鬼似的,你說要是大半夜出現,還不得嚇死!“
鍾冀無語了,隻能搖頭繼續看美女,不理會他家白癡的姐,唐以翔卻笑了笑,”以前說你缺乏藝術細胞吧,現在我覺得你是壓根沒有!“
“滾——”,古一菲一個白眼就過去了,轉臉找了個空曠的位子坐下,懶得理會他們,唐以翔卻跟過來了,兩個人坐在一旁的茶座那裏,古一菲抬眼去看小木茶樓門外的道路,熙熙攘攘,很有生活的味道,唐以翔坐在一旁,看她的側臉,總覺得怎麼看都有那麼些落寞感。
“唐以翔,你覺得日本女人美嗎?”忽然想起了叔公一生懷念的知夏子,現在站在她的故鄉,看著和她一樣血統的人群,她很好奇,這樣一個民族,他們的愛情觀是什麼樣的?
“美啊,簡直讓人沉醉啊!”唐以翔故意做出一副陶醉的樣子。
古一菲卻沒有理會他的樣子,隻是說:“叔公愛了一輩子的知夏子就是大和民族的子民,她的故鄉就在這裏,我們現在站的地方也許她曾經也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