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殺了他!”
一心操控陣法的葉泊騰不出手來,便驅使著手下去殺了木濁賢,然而先前提到過的,木濁賢乃是元嬰期煉體大成的體魄,麵對同樣沒了法力的眾人卻是絲毫不懼。
七八個人一擁而上,都拿他不下,不過時間久了,對方人多勢眾,他總有力竭的那一刻。
而且這也不符合他求死的願景。
差不多是時候了,不過就這般死去是不行的,若是留有屍身,他很快便能複活過來,那麼他所計劃的一切就全部泡湯了。
所以......
“葉泊,葉家主,我相信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殺了你的兒子還敢隨你進城來吧?”
這其實是木濁賢胡扯的,他也是直到今天才想起來,原主把這葉泊的兒子給獻祭了,也就是他係統之中,七人中的一個。
“哼!有何好奇?你這賊子膽大包天,不知死活而已。”
“非也非也,你旁邊的那個叛徒就說了我是天衍教人,也沒說點兒別的?”
又是踢倒幾人後,木濁賢故作輕鬆地說道。隨後見葉泊瞅著嚴戎若有所思,而嚴戎卻是沒有絲毫反應,充耳不聞。
木濁賢隻好自己再說:
“就比如說,幾天後,月圓之時,天衍教總攻扶蘇城?”
“什麼?你是說那魔教會來攻城?”
說這話的卻是那於擎,顯然他是被這個消息給驚到了,起先他還以為隻是抓幾個混進來的魔徒而已,卻沒想到會聽到如此驚天消息。
但又不禁懷疑那魔教是否真會來大舉攻城?
想著他不由把目光放在了嚴戎身上,見嚴戎也是一臉震驚,於擎卻是不知他是震驚於剛得知此消息,還是震驚於木濁賢竟會把這些話說出來。
但隨即又想了想,這兩件事好像都是指向魔教會來攻城。
“小子,你所言可真?”
就連那維持著陣法的葉泊也是不由起了波動,就是這一絲波動給了木濁賢一個可乘之機,他感受到體內的法力有了一絲鬆動後,趕忙運起全部法力彙於丹田處,那元嬰之上。
也不知這元嬰自爆了後,能否也跟著複活,但事情已經做了就沒什麼好後悔的了,大不了轉頭重修便是。
接著他隻留了一句話後,意識便消退了。
“真的假的又如何,反正今兒個你們都得給我陪葬。”
“不好他要自爆!”
“葉泊,快快撤去陣法。”
“共同結陣,一定要扛住!”
葉泊的陣法隻是禁止體內的法力流動,可此時木濁賢已經在體內完成了法力調轉,觸發了元嬰的自爆,再開啟陣法也是無濟於事,反而會讓這些人甚至是半城之人都死於這次自爆之中。
經由於擎提醒後,他才趕忙撤去陣法,但此時逃已經來不及了,隻能集結身邊所有的修士凝聚結界來抵抗。
不過一切來的是那麼得快。
奇怪的是自爆並無聲響,隻一道白光貫穿天地之間,於那黎明之前照亮了整個扶蘇城,直到半刻過後,方才暗淡了下來。
而那因白光貫穿了的陰雲也是落下雨來,灑在了那近乎方圓百米的空地之上,不過這還是葉家一眾修士和那青竹堂修士及時開啟結界方能挽救下來的狀況。
於擎葉泊兩個金丹期的修士還好,在那白光擴大之際,他們也能很好的向後退去,不被吞沒,如今,也隻是耗盡了體內法力而已。
但那些個大部分都在這方圓百米之內的修士,則沒那麼好命,均被那道白光吞沒,湮滅在了這天地之間,可能隨風而去,也可能隨這雨而流。
“你們,該死!”
一句熟悉的充斥著殺意的話語襲來,於擎、葉泊頓生同病相憐之感,不由對視苦笑,他們竟是忘了這兒還有這麼一個殺神。
木巧月此時雖說也是受了傷,但卻遠遠及不上她內心所受到的傷痛。
她的哥哥死了,
但卻沒有死在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