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溫行了哭聲一頓,抬起頭看向已經睜開雙眼的葉昭鳳,愣了那麼兩三秒,才反應過來,道,“妻主,你……你醒了?”
葉昭鳳拉了拉他的手,示意他將自己拉起來。
江溫行連忙扶她起身,幫她拿著枕頭墊在她身後,他連忙倒了一杯茶水遞給葉昭鳳,葉昭鳳接過茶杯,順到將江溫行攬進懷裏,將他的臉壓在她的肩頭。
江溫行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愣,旋即想掙紮開,卻被葉昭鳳用指尖挑起下頜,微微捏緊,她的指腹緊緊地壓住他的唇瓣,用力地碾壓了下,讓江溫行那有些蒼白的唇口壓出了點點殷紅色,葉昭鳳將另一隻手中的茶杯抵到江溫行的唇瓣,逼著他吞咽了兩口。
江溫行被她猛得灌了兩口茶水,發出了兩聲淺淺的咳嗽聲,眼角都沁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掛在睫毛上,隨著江溫行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像是活受了欺負的小白兔。
連江溫行都沒有想到,葉昭鳳一醒來就這麼對他,他倒是想起來,被葉昭鳳用手臂死死地按壓在懷裏。
葉昭鳳的燒才剛剛退下去,懷裏滾燙的很,燙的江溫行一雙雪白的耳根發紅,直直蔓延到了他雪白的雙頰上。
江溫行柔嫩的唇瓣沾了茶水,像是瞬間綻放著嬌豔的花朵,晶瑩透亮,他輕輕咬了下唇瓣,道,“妻主……”
看起來楚楚可憐。
葉昭鳳的睫毛垂了垂,看向懷裏的人,雪白的肌膚沒有一處不是透著淡淡的紅暈。她開口,道,“就是你每天在我耳邊哭。”
天知道她被他哭得多難受!她想,這人是水做的不成,這麼會哭,他都不口渴嗎?
說著,又給他喝了兩口茶水,帶著幾分報複性的意味。
她想死都不給她安靜,煩不煩。
江溫行嗆了口水,直直咳嗽著,茶水從他的嘴角滴落到他的衣襟上,葉昭鳳壓著他,他纖弱的後背隻能微微彎曲靠在她懷裏,纖長的五指緊緊地扯著葉昭鳳身上的衣袍,看著他嗆得臉色通紅,葉昭鳳才勉為其難放開這個折磨她耳朵的人。
葉昭鳳抬起手,壓在江溫行後背上的禁錮才鬆開,他連忙逃也似的站起身,對她,道,“妻主醒了,我去叫叫……”
他也不知道能叫誰,畢竟這九王府空蕩蕩的,要啥沒啥,江溫行的睫毛垂了下來,輕聲,道,“我去叫大夫。”
說著轉身想逃離。
葉昭鳳躺在床上,捏著手中的茶杯喝了兩口水,嗓子給茶水潤開了,葉昭鳳才出聲,道,“站住!”
江溫行的腳猛得頓住。
葉昭鳳對他輕聲,道,“坐下。”
江溫行有些詫異,但是他不敢違抗妻主的命令,隻能轉過身來,在葉昭鳳的注視下,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江溫行坐在葉昭鳳麵前,垂著頭,長長的軟發搭在他的肩頭,露出他兩一對雪白的耳朵,他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衫,他有些緊張的抓著膝蓋的上的衣袍,一雙長睫纖細的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顫動著。
葉昭鳳的指腹摩擦了下手中茶杯的杯壁,抬眼打量著她名義上的夫郎,她之前忙著研究怎麼死,倒是沒有注意過原主娶進府不久的正夫。
沒錯,她不是真正的葉昭鳳,她原名也不叫葉昭鳳,不過從今天起,她打算叫這個名字了。
江溫行見她久久不說話,不由得抬起眼睛看向葉昭鳳,隻見葉昭鳳的目光放空,落在後麵的桌子上,上麵放了一把鋒利的剪刀,江溫行的睫毛猛得一顫,他連忙抬手,用衣袖覆蓋上麵的剪刀,將剪刀收到自己的衣袖中。
他這小心翼翼的舉動,將葉昭鳳的思緒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