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得很遲,因為我沒有上班,就算睡到晚上也不會有人管我的。基本上我都會中午之前起床的,這天也不例外,腦中莫明其妙的就想起了方小靜,我從沒在起床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女孩子,這時微一怔,啞然笑了。我知道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女孩子了,但是真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能見到她。我下樓刷了牙,洗了臉;打開桌蓋的時候卻發現一點菜也沒有,這我也習慣了,老媽隻是偶爾才會去買點菜,去打開高壓鍋也沒飯,我心裏頓時時有氣,向在樓上看電視的媽媽叫到:“你不做飯了嗎?”媽媽哼了一聲,說到:“像你這種人不用吃好了。”
我跟家裏人的關係很差,一是我沒工做,家裏本來就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爸爸也沒什麼知識,是幫別人打工的,幹得都是重活,一年也隻能賺那麼幾塊錢,而且都五十多歲了,媽媽說我卻不顧家裏的條件,天天混混過日子;二是我既然沒工做,以媽媽的話說就應該安靜、聽話的坐在家裏,可是我卻天天出去和一些不正當的人在一塊,而且有時會打架,惹事生非;在媽媽的眼中我已經不行了,以她來說像我這種人就應該進牢房,讓那裏麵的人來教;也許我死在外麵,她也不會關心我的。
不過這些對我來說都是很正常的,以前我讀書的時候常讓別人欺負,在那時我就發誓覺不會讓別人看不起我,踏入社會以後,我就跟林文軍混了。林文軍對他的手下還是很好的,如果沒錢用,隻要說一聲,他馬上會給你,說起來我生活的也很消遙自在的。
我大聲說到:“那你以後都不用做好了。”氣憤的走出大門,隨手重重的關上了門。獨自走到一家飯店裏,也就這麼吃了。剛從飯店出來,手機的鈴聲就響起來了,我接了電話,手機裏傳來朋友關明天的聲音:“晨風,你快出來,我這裏出了點事,你帶上家夥。我在‘順心發廊’”說著就掛了電話。關明天是我最要好的好朋友,也是跟林文軍混的,我知道他可能又和別人發生衝突了,忙跑回家,跑到房間裏,從床底拿出一把用紙包住的西瓜刀,匆匆便向順心發廊跑去。
到了發廊門口,見裏麵已經吵了起來,關明天和一個30幾歲的胖子對立而站,那胖子指著關明天說到:“小子,你別太囂張了,你大哥還要給我幾分麵子呢?憑你也想揍我?”我一見這胖子,心裏微一怔,這個人不是叫徐明非嗎。他也是道上混的人,在道上和林文軍是平起平坐的,我們都要叫他一聲非哥,他便不是我們幫會的,但是關明天為什麼和他鬧翻了我卻不明白了,他身後站著三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很明顯是他小弟;旁邊圍了十多人觀看,是理發店裏的員工和老板,還有些是顧客有的頭隻洗了一半,一時沒人敢上去勸說,臉色都很不好看。
關明天看著他,嘴角動了動,但便不說話。我走了進去,聽徐明非又說到:“我隻是摸了你一下頭,你居然敢跟我叫勁?”我這才明白關明天為什麼和徐明非發生衝突了。關明天這人最恨別人碰他的頭了,就算是他老爸,他也不會讓他碰的,有一次我跟他鬧著玩,隻是輕輕按了他頭一下,他便要和我翻臉;原來他小的時候他老爸常常打他的頭,以前大人不是常說“打頭人會變傻的”,他初戀的時候,那女孩子說如果他能考上大學就跟他交往,可惜他無論怎麼用功到後來還是沒考上,他的初戀就這麼了了;也正因為如此他覺得自己讀書讀不起就是因為老爸小的時候常常打自己的頭,才會讓自己變傻,從此他發誓絕不讓別人碰自己的頭。
關明天哼了一聲,說到:“如果你肯向我認個錯我也就算了,以後我還尊稱你為大哥。”徐明非哈哈幹笑了聲,說到:“你傻了?看在林文軍的麵子上,今天這事就這麼算了。免得以後有人說以大欺小。”說著轉過了身,向理發店裏的人說到:“你們站著幹什麼?快過來給我理發啊。”說著就要做到椅子上去。
關明天突然伸手抓住他胸口,說到:“如果你不道歉,他媽的今天就跟你沒完。”他認林文軍做大哥,隻聽他一個人的話,向來不把別人放在眼裏。徐明非和他身後的二小弟都吃了一驚,徐明非身後二人快步走了上來拉住他,說到:“快放手。”徐明非拿過他的手,說到:“小子,你是小我是大才不想跟你一般見識,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想把他的手拉開,但關明天竟是死死抓著不放,那二人一時也拉不出去。關明天說到:“我尊重你才叫你一聲大哥。你他媽的如果不道歉,我就跟你沒完。”徐明非嘿的一聲,向三小弟說到:“揍他。”那二青年也不說話,握緊手就是一拳。二人二拳分別打在關明天的肚子上,關明天吃疼但便沒放手,右手一揮,一拳正中一青年臉上,他這一拳甚中,那青後竟站立不穩,退了幾步,撞到椅子上,幸沒摔倒;如此一來,徐明非四人頓時大怒,二青年撲了上來緊緊抱住了他,徐明非用力一扯,硬是把關明天的手給扯開了,但衣服的領口也皺了起來,口上說到:“不知死活的家夥。”一腳踢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