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約膳食坊的人兒都被驚動了,到處一片亮光,然名言廚娘在將軍府沒辦法進去通報消息,劉柳一老板收到下人的通報,匆匆忙忙的已經趕來了,秋菊和牛二來到前廳的時候,看到更夫戰戰兢兢的坐在椅子上,手裏拿著一杯熱水不時地喝水緩解緊張,劉老板的身影出現了,跟在他後麵的還有京北衙門的官差,他和秋菊相視對望,點頭示意,轉頭怒目瞪著更夫,開口質問更夫:“是你第一時間發現相約膳食坊進賊的?”
“是——是——是的!是我!”更夫結結巴巴,生怕劉老板誤會自己,“我那時候正在路上打更,然後被我碰見,他就飛進了你們店裏——”
大家不聽還好,一聽感覺奇奇怪怪,一同前來的捕頭十分有經驗,馬上厲聲嗬斥:“胡說八道,那你怎麼進去相約膳食坊間?那小賊給你開的不成!”
看著大家把眼光齊刷刷的投向自己,更夫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椅子都坐不住了,自己一下子也想不通:“不能吧,他幹嘛給我開門?那門怎麼會打開?老爺,官老爺,我也不知道啊!我,我隻想著趕緊通知人,我沒想到這一處去!!!”
“來人啊,把高老爹押回衙門,這事情沒那麼簡單!兩人說不定是裏應外合!”捕頭覺得此事疑點重重,哪有這麼趕巧的事情,命令手下抓人。
更夫高老爹臉色瞬間煞白,連連跪地磕頭:“老爺,老爺!不敢啊!不敢!小民從來沒幹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確實不認識這個小賊,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和這個小賊裏應外合,天打五雷轟!我不能坐牢啊,我清清白白一輩子,不能冤枉我啊!”
劉老爹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得那個慘慘戚戚,眾人看著更夫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劉老爺在京北都朝立足多年,更夫高老爹這些小人物他也略知一二,老好人一個,平時老老實實,今天攤上這麼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這輩子最大的事情了,劉老爺找到突破口,詢問秋菊:“秋菊,府中可有丟失什麼貴重物品?”
“秋菊?”眾人還蒙在鼓裏,順著劉老板的目光尋去,鎖定長安,秋菊嘎嘎一笑:“對不住了,各位,我是秋菊!此事不重要,以後有空再和大家說!”
咦,自己的啞穴時間過了,秋菊心裏想著,嘴巴不忘接上回劉老板的疑問,說道:“我一到這裏你也來了,還沒來得及詢問呢!掌櫃的,你賬台上的銀錢可有損失?”
掌櫃從容不迫的回答:“主家放心,我算賬多年非常有經驗,第一時間趕到這裏來就已經清算過了,分文不少!”
劉老板更奇怪了,又接著問:“牛二,廂房後院可有人稟報貴重物品損失?”
“也沒有哎!”再是頭腦簡單的牛二此時也覺得不對頭,“那他來幹嘛,這小偷莫不是半夜睡不著出來玩,把大門打開,去後院點火!!!”
眾人屏息凝氣,左思右想,皆沒有一個合理的結論,劉老板眼見著開門做生意的時間快到了,便和捕頭打招呼:“捕頭大人,你看這——這世風日下,人啊實在複雜,我劉老板開門做生意還行,辦案真是沒見識也沒經驗,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我劉某得罪人了?故意要給我難堪!你看,我這可怎麼辦呢?”
捕頭其實自己目前也不清楚這個賊人的作案動機,正覺得無法收場,趁著劉老板一說,趕緊接上話:“劉老板,你放心!這件事,我回去一定如何稟告戴老爺,老爺自會有辦法,不能叫這賊人在京北都朝這片天子腳下目無法紀!”
“那就太感謝你了!忙了一宿了,辛苦捕頭了,辛苦你們了!”劉老板對著捕頭,捕頭身後的捕快一起說著,“晚上到富發酒樓來,我實在是太麻煩你們了!好酒好菜一定給你們備著,不然我真的過意不去!你們戴老爺有你們這麼盡職盡責的下屬,實在是求之不得,晚上,晚上!我必須當著戴老爺的麵好好說你們,真的是太為老百姓辦事情了!”
劉老板一張巧嘴說得捕快幾個人心滿意足,意氣風發,他們感覺自己好像仿佛回到了第一天穿上這身衣服的時候了,為民請命的口號猶在耳邊,對著劉老板越發尊敬,告別了劉老板,立馬回去稟報戴老爺各項事宜,當戴老爺醒來,聽師爺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指示他們回去休息,晌午後要加強上街巡視,務必告知各家商戶夜間鎖好門窗,派人值守,畢竟這關係到戴老爺自己的利益,每年年底都指望著他們孝敬自己,哪能不上心呢?
經過捕快幾人的家家戶戶通知,家家戶戶都照做,但是相同事件在幾天內都沒有發生,然後相約膳食坊的生意比第一天還熱鬧,每一天比前一天還熱鬧。於是,京北都朝有了一個神奇的傳聞,就是新店開業第一天,要留門縫,這是要等財神爺來做客,店內的人都要齊聚在一起圍著點燃的火堆取暖,人氣旺點旺火預示著財運旺。當林晚意聽到這個傳說的時候,他哭笑不得,自己何德何能,能與掌管錢財的財神爺神仙相提並論?隻能誠心誠意的在心裏默默祈禱:財神爺,小人不對,天下人愛你!所以才會讓凡夫俗子的我冠上你的帽子,我自知淺薄,你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