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肅觀察著楚千嵐表情，“路口有座茶樓，老朽能否請小友喝上一杯？”
蔡小白也實時開口：“我師父可是很少請人喝茶的，這是看得起你。”
楚千嵐想了想，“好吧，給你一次機會。”
袁肅展顏，開心的帶路，蔡小白跟在兩人身後。
楚千嵐邊走邊道：“你收徒不進行智商檢測嗎，什麼腦殘都收？”
袁肅尬笑道：“小白心思單純，人不傻的，不傻。”
兩人走進茶樓，隻剩蔡小白在風中淩亂。
雖然是來茶樓喝茶，袁肅卻是自帶了茶葉。
蔡小白被當成了工具人，為二人煮茶。
袁肅與楚千嵐對麵而坐，自豪道：“這茶是上好的明前洞庭碧螺春，每年春分采摘穀雨前後結束，頂級茶皆由妙齡少女用紅唇摘下，都是最嫩的雀舌，從殺青、揉撚、搓團提毫到烘幹都是經驗老到的師傅操刀置辦，這碧螺春每年也就產個百斤左右，沒點門道還真買不到，小白，倒茶。”
蔡小白板著臉為二人倒茶，還一個不小心，差點將滾燙的茶水倒在楚千嵐身上。
楚千嵐皺了下眉頭，沒有跟腦殘計較。
“好茶”楚千嵐啜了一口，脫口讚道。
袁肅聽到別人誇他的茶好，永遠比誇他徒弟好來的開心。
“楚小友，多喝點。”
一杯喝完，袁肅試探性的開口：“不知楚小友師承何處，在哪個門裏修道呢，年僅二十就能喝退陰差，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已經是神通後期境界了吧。”
楚千嵐道：“我無門無派，也不懂你說的什麼境界。”
袁肅也不著急，知道對方故意打馬虎眼。
“修道者的境界，大致分為三個級別，分別是入門、神通和立宗天師，小白暫時還處於入門級，老朽不才，一把年紀還在神通級熬著，遲遲摸不到立宗天師的門檻，我崆峒門主，便是天師級高手，楚小友天資過人，二十歲就已經是神通高手，前途無量啊。”
楚千嵐沉默，算是大致知道了這道門水平的高低。
袁肅繼續道：“無門無派不要緊，楚小友能有青階符籙傍身，就算是天師來了也難奈何，不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人的花花腸子多著呢，楚小友若是想加入我崆峒，老朽一定極力引薦，你若是想和小白做一做師姐弟，老朽也一定敞開懷。”
蔡小白白了師父一眼，人還能更無恥一些嗎，為了籠絡人，啥都不顧了？
楚千嵐則婉拒道：“多謝美意，不過我受不得約束。”
袁肅忙道：“沒約束沒約束，修道之人講求的就是本心，我從來沒什麼約束的，小友若是有這畫符的本事，老朽拜你為師也未嚐不可，修道嘛，修的就是個高瞻遠矚和砥礪前行，一心向道嘛，誰都想走的更遠一些。”
蔡小白端著茶壺的手猛地一顫，原來人真的可以更無恥啊，七老八十了，還能說出拜入別人名下這樣無恥的話。
“師父，能不能矜持點？拜他為師這樣的騷話你是如何說出口的？”蔡小白提醒袁肅。
“咳咳”袁肅幹笑一聲：“都是為了修道，為師一把年紀再難前進，或許換個門路就能突破也難說，我總覺得，符籙一道才是我該走的路。”
“嗬嗬，符籙我也隻是略懂，都是些拿不出手的東西”楚千嵐算是知道了，有什麼樣的徒弟就有什麼樣的師父啊，看來一定要珍愛腦子遠離修道。
被楚千嵐婉拒，袁肅也不氣餒，再次獻出一計：“楚小友應該還沒成家吧，小白這娃子從小懂事，天資更是聰慧，長的嘛，站在這條街上哪個男女老少不回頭多瞧瞧，你們可以多處處。”
蔡小白牙齒咬得咯咯響，無恥師父還是使出了賣徒求榮這一套。
豈料楚千嵐瞥了蔡小白一眼：“我有對象了，而且腦子應該是發育健全的。”
啪
蔡小白茶壺一扔，扭著屁股離開了。
“老娘不伺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