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約收集到的資料來看,趙以翰曾經帶她出席過幾次活動。商業洽談會,地產交易會和公司內部人員的聯誼會。
從照片上看來,這女人很有分寸,總是落後趙以翰一個身位,凸顯他的身份地位。
其中,有一張圖片是韓素錦挽著趙以翰手臂的,而趙以翰側頭看著她,臉上帶著笑。
她穿了一件酒紅色的禮服,窈窕豐潤的身姿很是出彩,她笑得明媚燦爛,看趙以翰的目光也是灼熱的。
瀚海地產,趙以翰家族的下屬產業。
說起來,趙以翰就是韓素錦公司的老板,典型的Boss和員工的戲碼。
蘇諾蘭吃了半天味。
她能看出來,趙以翰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不一樣,他的眼皮是微微下垂的,眸色有點深。
憑直覺,蘇諾蘭覺得,對這女人,趙以翰的心被觸動過。
嗬嗬,男人的嘴?
騙人的鬼!
難道趙以翰一直給她演戲?
他又哭又撒嬌的,狼狽不堪的,還狠厲霸道的,到底哪個才是他的真麵目的?
蘇諾蘭搞不懂了。
趙以翰的電話來了:“下樓。”
蘇諾蘭出門前整理了一下妝容,畢竟是去見趙家老爺子,該有的禮儀是必須的。
鏡中,蘇諾蘭明媚的眸睫毛卷翹著,盈盈波光流轉,清純而魅惑。她挑了挑眼尾,溫婉可人的形象多了兩分迷離。
補上明豔的口紅,蘇諾蘭抿了抿唇,冷著臉出了門。
到小區門口時,蘇諾蘭總算把心情調整好了。她答應他了,二人要好好的努力邁過那些坎的,她要淡然一笑之。
他也解釋過了,她還親口說了從此以後再也不提那些女人的。
可是,蘇諾蘭心裏就是不得勁。
“諾蘭,來,上車。”
趙以翰從邁巴赫裏下車,笑著為蘇諾蘭打開了副駕駛坐的車門,一手又撐在車門框上,護著她,不讓她撞了頭。
“嗯,”蘇諾蘭見他笑臉相迎,殷勤又體貼的,心裏一軟,露出一縷笑來,沉默著上了車。
坐在座位上,蘇諾蘭渾身不自在,隻覺得全身癢癢的,也不知道,他這副駕駛曾經坐過多少女人?
她心中有些煩,從提包裏翻出濕巾,將座位擦了又擦,隨手揉成了團放在了包裏,挺直腰板也隻坐了座位的前端。
趙以翰上了駕駛座,側身,目光落在蘇諾蘭明媚白皙的臉上。
她笑著,笑容很冷,她不開心了?
趙以翰左手伸出,將蘇諾蘭臉頰上的幾縷發絲撩開,細心的別到耳後。
隨後,他溫熱的指腹就停在了她的耳垂,輕輕撚了撚,問道:“怎麼了?有哪裏不舒服嗎?”
一瞬間,蘇諾蘭鼻子發酸。
趙以翰還是她的以翰哥哥!
他的這些動作,她多麼的熟悉。
以前,他也總是喜歡撩開她鬢邊散亂的發絲,給她別在耳朵後麵,還總會順手揉揉她的耳垂,滿臉寵溺的看著她。
這些舉動,他發自本能,刻在骨子,隻有隨性自然,沒有丁點的刻意。
他們曾經那麼的好,那麼的甜。
她是愛他的啊!
現在,她蘇諾蘭怎麼就邁不過那道坎呢?怎麼就糾結於這個問題呢?
蘇諾蘭將趙以翰的手握住,捏捏他受傷的食指,轉頭凝視著他:“以翰,我咬得好重的,你這手還疼嗎?”
趙以翰心中一熱,她咬的,隻要她不再心痛,再疼他也認了。
他笑著:“諾蘭,你咬一口,我怎麼會疼?不疼了,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