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扶光的信羽孤零零的放在庭蕪墓前。
庭蕪和南山扶光在大戰中隕落,屍骨全無,縞羽為他們師徒葬了一個衣冠塚,昔日在南山修煉成人的仙鶴打掃屋子時看見了信羽,本想打開,但信羽上明確寫了師父親啟。
眼下師父和師兄都走了,師兄妹又都在,這枚信羽應該是扶光師兄給師父的,師父未來得及看,就………
仙鶴少年歎氣一聲,拿著信羽和酒,前去祭拜師父、師兄。
師徒二人的墓並列著,墳前打掃得很幹淨。仙鶴少年祭拜完後,把信羽壓在石頭下,對著墓碑鞠躬後才離去。
從南山扶光的墓碑方向,刮來一陣妖風,把壓在信羽上的石頭吹得左右搖晃。
信羽被石頭的尖銳部分戳中,展出一排發著金光的字。
“師父,徒兒不孝,不能在師父麵前盡孝。扶光得師父善念,修煉成人,得好友幾位,體驗世俗情愛。扶光生於南山,也應葬於南山,徒兒以後都不能回去了,望師父安好。”
又刮來一陣風,將文字吹散,信羽老老實實地壓在石頭底下,好像這封信從未打開過一樣。
人族,塗府的小公子照例往學堂走去,時不時拿出藏在袖子裏的簪子看上兩眼,一想到馬上要見到的人,眉眼彎彎。
“狐狸,你又遲到了。”塗府小公子塗玄校長著一雙會說話的眼睛,隻要對上他雙眼,一不小心,便會被眼裏的桃花砸暈,可書院的小主人可不喜歡這雙處處留情的眼睛,覺得像狐狸的眼睛一樣,恰巧這位小主人又與這位公子有些矛盾,一見麵就是吵架。
小主人喚做衣仙米,搶先一步走進書院,不懷好意的把門一關,想把塗府小公子放在門外。
小公子眼疾手快,腳卡在門縫裏,門還沒有夾著他的腳就嗷嗷大叫,“我的腳……我的腳要斷了……”
小公子表情猙獰,好似真的腳要斷了一樣。
仙米早就對他的謊言免疫,一腳踢在玄校腳上,“這不沒斷嗎?等我夾斷了你的腿我再給你請大夫。”
說著仙米的手就往前推,門緩緩往前移。
已經抓住了機會,玄校哪能讓它溜走,一手擋住門,一手抓著珠釵,借著推開仙米,順勢把珠釵插到了她的發髻上,一氣嗬成,毫不拖泥帶水。
“死狐狸,你在我頭上插了什麼東西?”仙米在頭上胡亂摸了一通,拔下一隻珠釵,這枚珠釵正是前幾日放學時在路上小攤看上的那支,她的零花錢不多,買不起這枚簪子,看了好幾眼,才拔下要買珠釵的小草。
珠釵在手裏轉了好幾圈,方才的不快被衝散得一幹二淨,仙米插上珠釵快步追上玄校,輕快地跳著腳步從玄校身邊掠過,“不要以為這枚珠釵你就可以收買我,哼~~”
玄校看見珠釵安穩地插在仙米頭上,像小狗一樣追上仙米“明日我再給你買一隻。”
如果他有尾巴,早就被他晃成秋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