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令單芳芳疑惑的是,每次項目幾乎都是她們兩個一塊兒參與的,自己怎麼不知道項目出什麼問題了。
“芳芳,不是項目的事情,”向不離哭夠了,慢慢緩過神來,“抱歉,我要辭職了。”
向不離實在不敢待在這裏了,她是個很討厭麻煩、做事情很決絕的人,接受鄧從的婚姻或者低三下四的再求鄧從,這兩個她一個都做不到。鄧從看著那麼有錢,今天能找到公司來,在工作時間把她帶走,肯定是和公司的上層關係匪淺。與其被公司辭退,倒不如自己先辭職。
“不離,你怎麼突然辭職了,”單芳芳慌了,先不說兩人感情多好,就說這幾年兩人好不容易在工作上建立起的默契,她就不能理解不離的決定,“我們來到公司之前不是說好了嗎?我們要一起共進退的。”
向不離不知道怎麼解釋,“芳芳,對不起,我真的有不得不辭職的理由。”
單芳芳看著不離這樣,也於心不忍,幾乎也是要掉下眼淚,“你是個要強的人,做了決定的事情八頭牛也拉不回來,但是今天你不許走,眼看著天就要黑了,你這是在收拾行李吧,你現在這個樣子收拾了行李是要去哪兒?無論如何等明天再說好嗎?”
“好。”向不離接受了現實,像芳芳說得一樣,她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去了,即使要辭職、要搬走,也要等到明天。
天已經完全黑了,城市裏的人卻未停歇,天上的星星似乎都不及深夜裏高樓大廈的燈亮。
“鄧總,您今晚又要通宵啊?”丁書打著哈欠問道。
“嗯。”
“唉,有的人就是這樣,感到愧疚了就通宵加班工作,”丁書繼續埋怨道,“明明長得那麼俊美一張臉,身材又那麼好,你直接美男計不就行了,還非要編瞎話,看看,搞得人家現在死活不願意。”
“那是欺騙感情。”
鄧從這句話直接把丁書逗樂了,“合著您編瞎話就不是欺騙感情了?”
鄧從右手撥弄著鼠標,左手盤著兩個核桃,似乎在衡量著某場交易,“欺騙感情,我不需要她的時候會很難處理;向她父母撒謊,我們各自安好,之後分開,給他們一筆錢,這樣很劃算。”
丁書知道鄧從最會衡量利益得失,隻是沒想到他對自己的婚姻也這樣衡量,一時不知道是要鄧從更可憐還是被鄧從衡量的“劃算”更可憐。
“可那位向小姐看起來很不願意,她沒向你提出條件。”
鄧從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望了望窗外,隻說了一句,“我們,會結婚的。”
“這個城市,不清醒的人又多了。”丁書也無奈望向窗外。
“不離,明天買個票回家吧。”正昏昏欲睡的向不離收到了媽媽發來的短信,她知道事情不妙了,媽媽是小學學曆,平時隻會發語音,偶爾有事情才會用手寫屏幕發文字。
向不離回了個“好”,打開手機軟件訂了回家的票。支付-出票,好像她的命運被安排好了一樣,她已經預想到了回家後自己會遭遇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