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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free酒吧。
池遲拎著一塊抹布擦著吧台上淌著的酒水,細致的清淡的眉眼看向舞台。
她的視線對上了一雙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睛幹淨毫無雜質,跟他本人一般具有少年該有的純粹。
少年認真地彈著吉他的同時,朝她展露了一抹無邪的笑容。
池遲也勾了勾嘴角,回以一笑。
這人是她前不久在酒吧出去的街口撿回來的吉他手,當這一帶小有名氣,池遲知道他是在酒吧附近的一所本科學校藝術專業的學生。
據了解,他平時會在這附近演唱,單純因為熱愛來著。
池遲見到他那天,少年正好在街口彈著歌,忽然有幾個人找他麻煩。
好像是其中一個人的女朋友,因為他在鬧分手。
當時聽說她那個睡棺材裏的老公,忽然詐屍了,她心情有些混亂,所以就停下來看了一下這場狗血的劇情。
最後那些人對他大打出手,池遲也不知道為什麼上前去幫他打跑了那些人。
後來,為什麼把他帶了回來呢?
估計是少年那雙清澈的眼睛實在是讓人有一種保護欲吧!
林少卿彈完一首歌,收了吉他朝池遲走過來,“池姐,今晚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
少年說話間,有一股成熟穩定的氣勢,與他外形格格不符。
他深怕池遲誤會,緊接著解釋,“當答謝你給了我機會在這裏賺錢。”
“不用。”池遲折了折手裏的抹布,“我今晚有約。”
“這樣啊!”
林少卿眼裏閃過一絲落寞,僅一瞬被他隱藏得很好。
他換上笑容,“那下次?”
“再說吧!”
池遲把抹布甩在吧台,看著站在她麵前比他高半個頭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幹,下回姐請你。”
“好。”
林少卿的笑容溢滿雙臉。
“老板,你的電話。”調酒師給池遲遞了手機過去。
林少卿看到那來電顯示備注著“入土為安的人”幾個大字。
池遲沒有避開他們接,這會酒吧放著悠揚的音樂,不影響聽覺。
隻不過林少卿隻是見到池遲短短地應過幾聲,並沒有多說什麼。
池遲捏著手機的骨節微微泛紅。
聽到男人傳來的低啞聲線,她心口忍不住直跳。
“回來嗎?我去接你。”
一句話,給這在這肆意的隆冬攀上了一絲暖意。
“不用。”池遲拒絕了,“你不是還有工作要處理嗎?”
池遲圓潤的指端饒有節奏的叩著黑色琉璃色的吧台,思緒來到今早她開門瞧見顧嶼團隊登門,看見她一個個都一臉錯愣的樣子。
池遲沒有想到的顧嶼沒有和她打招呼,讓她回避的意思,便讓他的團隊直接來了他們的“婚房”。
其實說是他們的,實際這套房子從兩人結婚之後,隻有她一個人住。
因為突然到訪的人,池遲待著怕給顧嶼添更多事兒,便在他們聊工作聊得很專注時候出門來了酒吧。
在離開之前,她有聽到他們或許需要忙到很晚。
“池遲,你在聽嗎?”
男人醇厚清冷的讓出神的池遲回過神來。
“啊,我在。”
那邊似乎失笑了一下。
“嗯,那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