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記)
“闌尾炎啊?嗨……”何爾萌鬆一口氣,“不過……怎麼會突然闌尾炎了呢?”
“因為……昨天晚上……運動……”
何爾萌摸摸下巴,恍然大悟:“哦這樣啊……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昨天一時興起沒悠著來……”
“萌萌……”韓子玉虛弱道,“扶我一下,時間快到了,我去醫院……”
“哦……很疼嗎?”
“還……還好。”
“還能忍嗎?”
“能……”
“哦……”何爾萌心想,真是嘴硬,不是愛忍著嗎?那再忍一忍吧,“想去醫院啊?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什麼問題?”
何爾萌再次撲到韓子玉身上,捏著他的下巴逼問:“你愛我嗎?”
“唔……”
“不許逃避,快回答!”
“疼……”
“快回答!這個問題很嚴肅的,我就是因為不知道這個才差點失去你的!呃……雖說是在夢裏。”
“嗯。”
“‘嗯’是什麼?你就不能說出來嗎?‘愛’也不說,‘喜歡’也不說,讓我猜啊?氣死人了!快說,你是愛我,還是僅僅對我心存愧疚?”
“……”
“說!”
“我昨天不是說過了麼……”
“昨天?昨天你不是說……不要再見了麼?”
“你……你聽岔了吧,我說的是……明天開始,不要再這樣了。”
“啊你說的是‘不要再這樣’不是‘不要再見’啊?哎呀我聽錯了。不過都怪你!害我傷心半天,還做了一個好大好長的噩夢呢!嚇死我了!真是的……唉不過這和你說愛不愛我有什麼關係?”
“唉……萌萌你還真是……沾枕頭就著,連句完整的話都不聽我講完,我後來……後來還說……”
“說什麼?”何爾萌急不可耐地把耳朵湊到韓子玉唇邊。
韓子玉淡淡一笑,輕輕吐氣:“我說……”後麵便沒了聲音。何爾萌感覺到耳廓突然一陣濕熱,酥酥麻麻,身子不由得一軟……
“哇嗚哇嗚哇嗚哇嗚——”樓外響起了救護車的聲音,越來越近。
何爾萌趕忙起身跑到窗邊,推開窗子大喊:“喂救護車,在這裏!對對對這裏這裏——”然後又回去幫床上的韓子玉穿衣服,說:“走吧先去醫院。不過記住啊,你欠我一個答案。”
“你叫的救護車?”
“對啊,不然還真的狠心讓你在這兒疼死啊?出租車也不好打的現在。”
“萌萌,你知道叫一趟救護車要付多少錢嗎?並且你知道我現在是破產了嗎?”
“……還要付錢?有天理沒!”
“……”
做完闌尾炎切除手術後幾天,兩人去醫院複查。何爾萌堅持逼韓子玉去做了一套全身檢查。見檢查結果一切正常,他將信將疑,又拉著韓子玉掛了某專家門診的號。
“醫生,你說啊,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就是,一個人捐給別人一個腎,然後自己又受了傷,然後不小心把唯一的腎給戳破了,然後感染了,然後得了腎衰竭……”
醫生停下筆,白他一眼:“小朋友,沒事不要隨便臆想,嚇唬家人不說,還會對心理健康產生影響。”
韓子玉瞟他:“萌萌,你是咒我還是咋地?”
“啊不是不是的,就是謹慎一點嘛……”
醫生:“好了問題不大,就是有點愛胡思亂想。這位同誌,你弟弟以後要是再有類似的問題,就來找我,啊,我是咱們市最好的精神科大夫……”
“……唉你這裏是精神科?我掛的明明是泌尿科的號啊!”
“對了,羊羊哥哥,我給你出個主意啊!”
“什麼主意?”
“你以後可以試著做一些陶塤啊陶笛啊之類的小樂器去賣嘛,你手藝那麼好,說不定能做成品牌呢。”
韓子玉愣了愣,斜眼瞟他:“你偷看了?”
“偷看什麼?”何爾萌無辜地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啊,你你你該不會真的做了一個要送給我吧?上麵畫著什麼?該不會……真的畫著穿圍裙的我吧?”
“你真的偷看了?!”
“我……冤枉啊!”
“唉?可是我好像還沒畫呢……穿圍裙的何爾萌?不錯的想法,就畫這個了!”
“……喂……”
後來,萌萌和羊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